第一百九十七章 方略[第1頁/共5頁]

“先生所言甚是，隻是如何方能厚植底子呢！”崇禎對王承恩道：“賜楊先生坐，坐下說話！”

“老奴不敢當！”王承恩拜了一拜：“楊先生乃是經天緯地的大才，老奴不過是個殘破之人，是陛下您的一條狗，如何敢和楊先生比擬？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楊先生他不是傻子，他也曉得這軍機處乃是極犯諱諱的事情，他做這首輔都不曉得有多少人眼紅，隻是聖眷甚隆無人勇於動手罷了，在他這個位置，如果聖眷一失，保全性命都難。這一點他應當比彆人都清楚，若非他一心想為了國度，為了聖上，又如何會說出這等會觸怒皇爺的話來？”

“主子遵旨！”王承恩應了一聲，叮嚀小寺人們將器皿撤下裝好。崇禎坐在禦案前，看著小寺人們在那兒繁忙，神情板滯，王承恩看在眼裡，也不敢多言，站在崇禎身後，微微躬著身子。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窗外的光芒變得暗淡起來，王承恩正想著要不要讓小寺人們掌燈，卻聽到崇禎的聲音：“王伴伴？”他趕快應道：“老奴在，皇爺有何叮嚀？”

“呼！”楊青舒出一口長氣，一副心頭放下一筆重擔的模樣：“聖上公然是明君！”聽他的口氣，倒好似這留影淩煙的功德冇有他家少爺的份，天子就是昏君普通。

“稟告大人，鎮台大人隻說請大人拘情辦理，其他便冇說甚麼了！”

楊嗣昌回到府中，方纔換衣坐下，便看到老仆楊青從外間出去，拱了拱手道：“少爺，外邊有人求見，是從朝邑來的！”

“請先生細說！”

“那皇太極如果回絕媾和呢？”

“陛下，嶽寄身份貴重，與其父代善分領兩紅旗，代善還是四大貝勒之一，皇太極之兄。如果皇太極回絕媾和，其父代善與兩紅旗必定對皇太極有怨，我等不費一兵一卒便能誹謗群虜，豈不是一樁美事？”

既然軍機處的事情卡了殼，殿內的氛圍產生了奧妙的竄改，崇禎又賜給楊嗣昌禦詩一首，賜宴的典禮便結束了。楊嗣昌辭出殿外後，崇禎沉吟了一會，對王承恩道：“王伴伴，你將本日禦宴中所用的器皿十足送到楊先生府上，便說是朕賜給他的！”

“哼，他有個部將在浙江都批示司那兒當差，去和台灣島上的紅毛夷起了牴觸，不知怎的鄭芝龍又參合出來了。阿誰部下倒是和他將主普通的臭脾氣，把鄭芝龍的部下殺了個稀裡嘩啦，連帶隊的守備都殺了，傳聞還是鄭芝龍的一個親戚。”

“本來如此！”崇禎笑道：“難怪朕未曾耳聞，那為何先生要造出此官呢？”

楊青見楊嗣昌氣哼哼的模樣，一時候也不曉得該說些甚麼，最後隻得期呐呐艾的答道：“少爺，莫非劉成惹出了甚麼費事？”

聽到楊青提到父親的舊事，楊嗣昌的臉上也暴露了一絲笑容：“是呀，那廝的確就是這本性子，不過也難怪他，朝廷欠餉，他部下都是些亂兵、流寇、韃子，都是些虎狼之輩，如果不想體例弄錢，餓都餓死了，那裡還能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