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仍有依戀[第2頁/共3頁]

“不急。”藍煙人影子一晃，攔到青棠身前，“霍女人現在好威風，傳聞藍河在孟多數督那邊吃了癟，現在藍溪又被孟多數督丟在河上，敢問霍女人，孟多數督甚麼時候接藍溪歸去啊？”

“你！”

“哧哧，哧哧”，青棠勾著頭笑，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她擰開首，“惟玉哥哥，我已經結婚了。”

顧惟玉捏青棠下巴，遠遠一看，就像調情，顧惟玉的神采龐大極了，他眼睛鎖在霍青棠的臉上，那眼神裡有絕望，有震驚，有壓抑，有不解。他說：“青棠，你躲我？”

青棠眸子子大大睜著，裡頭淚花滾了又滾，終是轉頭。“走吧。”

青棠冷颼颼的，她瞧藍煙，“是呀，我這裡有休書一封，給令妹的。不知她是情願做孀婦，還是情願重新做人？”

顧惟玉身後是藍煙，藍煙看起來表情很好，她穿水墨色的紗裙，上前一步，“霍女人，好巧啊。”

伊齡賀手掌將近揮到藍煙臉上，青棠揚手，“彆打。藍大女人如花似玉，打碎了可賠不起。”

“那彆哭了。哭甚麼，他又冇死。”

霍青棠轉頭看了那人一眼，顧惟玉的一襲白衣就在身後，男人向她，仍然伸動手。

伊齡賀拉了霍青棠的手臂，“走。”

顧良煥笑，“惟玉那孩子不會如此，藍老邁多慮了。”

伊齡賀從袖中摸出一方手帕，“行了，有甚麼好哭的，就是看不出來，那娘娘腔，深藏不露啊。”

伊齡賀扭了扭脖子，“我是不打女人的，有些女人，找打。”

一襲白衣就立在燈籠下，竹樓棟棟，青棠昂首，望進顧惟玉的眼睛裡。

伊齡賀剛觸碰到青棠手臂，顧惟玉已經捏了青棠手腕，男人將女人拉到牆角，青棠抬眸看他，“顧公子這是做甚麼？”

八大首級聚頭, 大家手持一張白玉麵具, 開會的時候，將麵具戴上, 當家的會出來會商本年下南洋的次數，以及船隻數量，最後會商上一次的利潤，和分紅環境。

青棠與伊齡賀打個手勢，兩人無聲無息往牆上跳，待超出牆頭，青棠笑，“又做一回梁上君子。”

男人聲音甚為和藹，“托福，老朽統統都好。”

霍青棠拍開顧惟玉的手，“做甚麼，調戲良家婦女？”

“哼”，伊齡賀道：“藏得真深。孟微冬都被藍家擺了一道，他們下海的憑據，看來就是顧家弄來的。”

“顧伯伯，您比來好嗎？”

藍河他們住的不遠, 就在兩條街後的拐角處，青棠與伊齡賀躍上牆頭，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看，迴廊上，藍河公然在那兒站著。藍二女人穿一身男裝，白袍束髮，養眼得很，伊齡賀點頭，兩人輕巧落在迴廊上，正要上前，廊上又來一人，那人穿一件寬廣的袍子，頭髮半披半束，伊齡賀已經見到那人正臉，青棠卻隻見那人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