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二）[第2頁/共4頁]

天啟肥胖，又冇防意，撲通一聲坐倒地上。

張嫣嚇得呆住，怔怔然看著他。

“我不想待這裡。”天啟耍起小孩脾氣，頓了頓，他眼睛亮亮看著張嫣，笑問：“你洗過澡了嗎？”

“但是他這一去，連命都保不住啊。”張嫣急道。

“吳敏儀。”

“陛下。”張嫣忙拉住他，“我有話跟你說，等一會兒再去。”

段雪嬌和順一笑：“陛下，我是個女人。那是男人間界。”

張嫣神采凝重，沉默不言。公開王安奧妙上書，挑起兩人仇恨，引來此次魏忠賢反攻，借刀殺人。

吳敏儀去了。張嫣走到香爐前，翻開蓋子，倒了一壺茶出來。又走到窗前，把窗戶全數翻開。夏夜風吹來，吹散了甜膩膩香味。天啟長舒一口氣，滿身清冷很多。張嫣這才走到他中間，蹲下身扶住他胳膊，柔聲道：“陛下，起來吧。”

“奴婢。”過了一會兒，簾子前響起聲音。

他也怔怔然看著張嫣，眼睛睜得大大，嘴唇微微伸開，像個受了傷小植物，茫然無助以外，另有些失落。他身上仍然火燒得熾熱，心頭卻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清清冷涼。

吳敏儀端水出去，放下後，識相地出去。方纔簾子內產生何種事，她雖未看到，卻也猜獲得。張嫣扶天啟走到水盆邊，打濕毛巾，給他擦臉、擦脖子，一邊問：“陛下，你感覺如何？還好嗎？”

“去打一盆冷水來，加冰。”

天啟點頭道：“我明天好好清算他。”說著狠話，但是神情一點也不惱。123456789這類事他看來，實算不得甚麼，人生已經束縛太多，何必萬事循規蹈矩？何必揹負沉重品德桎梏？就像選後時下毒事件，他不究查，一是因為他信賴張嫣，二是貳心寬，不是上善若水，他這裡算不得善，非十惡不赦，他這裡也稱不上惡，他對人道很寬大。

她從小被人誇著長大，原想著憑本身麵貌，能夠寵冠後宮，誰知一來就遭禮遇。初始還好，天子一視同仁，厥後傳聞段雪嬌得寵，內心就泛了酸水。每天獨坐宮裡，也冇人陪，年紀小，老忍不住想家，想來想去，憋了一肚子委曲。現在天子俄然駕幸，欣喜交集，喜極而泣。

這個時候，他總忍不住想，如果皇後，她會說甚麼？必定是板著臉訓他，不務正業。想到這裡，他才認識到，好久都冇見到皇後了。當時菡萏初放，現桂花飄香。是不是該兌現婚那天早晨對她承諾，領著她打獵去？abdefg

張嫣歎道：“陛下，你記著剛纔那種香味。那香是……催情，對身材不好，陛□質清虛，為了宗廟社稷，也當好好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