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寒冬春意[第1頁/共4頁]

侯海在將士們的歌頌聲中，抱拳道：“臣遵旨！”

朱高煦也非常對勁地撫掌獎飾，他轉頭對前麵的兵部尚書齊泰道：“就算不識字的軍戶，也看得懂這戲。”

齊泰如有所思地點點頭，抱拳拜道：“聖上明鑒。”

營地上非常熱烈，很多人群情著今晚要唱甚麼樣的戲、南戲還是北戲。

朱高煦感受著臉上的北風溫度，感覺這些積雪、在全部夏季恐怕都不會熔化了。

中間的婦人抱怨道：“剛纔還太陽當空，轉念間就下雨了，怪氣候！”

齊泰道：“漠北找不到酒水，等雄師班師回朝請功，酒肉一樣也不會缺。”

他回到中軍大帳時，賢惠翁主的聲音輕聲問道：“聖上，妾身傳聞真有張勇這小我，戲裡的事是真的麼？”

連朱高煦也垂垂入戲了，非常出神地體味著戲台子上的故事，從張勇與春寒的瞭解、相知、傾慕、思念中，跟著戲感受了下去。

曲子是賢惠翁主寫的，曲調簡樸動聽。春寒彈唱到第二遍時，前麵很多將士也跟著唱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很快便是最後一幕，春寒拿上來了一把琵琶，彈唱起了小曲：“婢女飄滿驛路，鴻雁遨遊成行。春寒倚在亭中，瞭望出征方向。回想雨中初見，鴻雁送去嬌|娘念想。懦夫忠君保國，春寒傾慕不忘……”

“春寒”麵對著看官們，動聽地傾述著：“大同府李家的公子雖才貌雙全，媒人在爹孃麵前多般誇獎。但是奴家的心已……幸得奴家的爹孃通情達理，必然能懂女兒的誌向，女兒隻傾慕豪傑。奴家也不該勸止張勇去北征，唯有讓他為國效力，跟從聖上北征韃靼，才氣讓鄉親安居樂業，不再家破人亡。”

張勇昂首看了一會兒天，又拍打著袖子，彷彿被淋了雨似的。他又向兩個女子那邊走了兩步。

“好！好！”戲台下的人群裡，很快就有人叫起好來。

接著下台的是兩個女子，都是朱高煦身邊的宮女。一個梳著雙螺鬢、穿戴紅紅綠綠的襖裙，臉上施著粉黛，看起來便是個殷實人家的閨女，長得也很標緻。

軍中幾近都是粗糙的軍漢，但來高傲明朝各地的男人中、並不缺手巧之人。將士們愣是用枯枝、紙張、絲布，製作出了好似開滿花朵普通的樹，還用枯草泥土造了一間草屋和院子，並裝點了一番。戲台子上看起來五彩素淨，非常都雅。

但是朱高煦常常在各營巡查，以為明軍直到現在、仍然保持著相稱的戰役力和士氣。真刀真槍打出來的良將、軍隊，確切很能刻苦。

明軍在周遭千裡以內、幾近得不到有效的軍需補給，回程的軍糧儲備越來越少，將士們不得不食用死馬、以節流軍糧耗損；氣候酷寒，早晨的確是滴水成冰，日子非常難過；兵馬怠倦，官兵出征以來、已經走了約莫三千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