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小霧無風[第2頁/共3頁]

小妾柔聲道：“您今早穿孝服，昨夜卻往死裡折騰人家，有人會曉得麼？”

郎中出去後，昨夜侍寢的小妾拿著斬衰服出來，奉侍他換衣。他一邊穿，一邊喃喃道：“調越州衛……祭奠先帝，這兩件事怕是一件事？”

東邊的天空剛泛白，晨光與燈籠的光相映成輝、在微涼的薄霧中色彩非常美好。大地界於復甦與未醒之間，恍若遮著一層薄紗，統統都那麼安好。

“我還要去麼？”王佐沉吟道，“不去彷彿又不可。”

王佐不悅道：“我是那種人？”

他穿好了衣裳，跨出房門，歎了一口氣想叫人把夫人孩兒都叫來，道聲彆。不過他低頭看本身這麼一身打扮，便作罷了。

盛庸也權當一個打趣，不想和他胡扯了。不過轉頭細思安然的話，也不是全無事理。

盛庸不吭聲了，嘴上讓著安然。

他站在院子裡，手裡拿著一根木劍，緩緩地斜舉到肩頭，俄然跨出一步，木劍一晃之間、已緩慢斜劈下去。瞿能側後的兒子瞿良材，活像是一個影子；行動姿式和瞿能的確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此時大將安然也在一個院子裡，一邊玩弄著架子上的兵器，一邊拿身邊的何祿開打趣。

此時他們已經起床了，瞿能一身布衣，頭上的髮髻也隻用粗布條束著，彷彿一個隱士。

王佐瞻仰天空，自言自語地說道：“陰天有小霧，無風，看來也不會下雨。應當是溫馨的一天。”

“平將軍。”盛庸抱拳執軍禮道。

安然指著盛庸搖了一動手，歎道：“好罷。”

安然笑了一下，指著盛庸的鼻子，用開打趣的口氣道：“我看盛兄纔是阿誰最靠不住的人！”

小妾嗲聲道：“仆人本日怎地心神不寧呀？”

見何祿麵無神采地侍立在側，一點反應都冇有，安然便笑罵道，“悶葫蘆！真是難以回顧，我竟然和你這麼小我、一塊兒呆了幾年。”

王佐道：“小蝶，此後我必然好生待你！”

安然覺得然。

今早上王佐的眼皮還在跳。他專門把府上一個郎中叫了出去，問他：“左眼皮跳，是福是禍？”

小妾忙問：“仆人怕甚？”

盛庸穿戴一身粗麻布做的斬衰孝服，來到了安然的院門口。他還冇出來，就已經聽到了安然在內裡開打趣的聲音。

這句話讓王佐彷彿很受用，他愣了一下，衝動地握住她的玉手：“小紅，我此後必然好好待你。”

王佐俄然抓住小妾的玉手，神采大變：“我怕啊！”

父子倆連長相也很神似，腦袋大，髮際不高、額頭很平，臉部骨骼粗大、表麵清楚；嘴上髯毛未幾，修建得很平整。除此以外，他們平素餬口彷彿很簡樸，皮膚也有點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