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熊掌[第2頁/共3頁]

父女二人的說話聲都很小，景清道：“你不會下毒麼？老夫給你拿毒藥來！”

景清便道：“你去燕王府，叫她返來一趟，便說我在池月觀等她。”

“啊？”妙錦的身子頓時一顫。

妙錦怔了怔，終究謹慎地勸道：“女兒傳聞黃子澄、鐵鉉、方孝孺等人已禍及九族，乃至要順著查其村夫，太多無辜的人會遭難……父親看在家人、宗親的份上，要不就此作罷了？燕王已經即位，他們朱家的事，我們彆管了。”

景清便道：“老夫與其自裁就義，不如殺了燕逆複仇，死得更是轟烈！卻不是一聲不響就死在角落裡了。”

“哐當！”景清俄然抓起桌案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冇喝過一口的茶水，頓時灑了一地。

景清站了起來，焦心腸在房裡走來走去。這時內裡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聲音道：“真人，冇甚麼事罷？我彷彿聽到有甚麼聲聲響，便進院子來瞧瞧……”

妙錦點頭道：“當了天子，飲食哪能叫不相乾的人介入？現在燕王比之前謹慎謹慎了百倍，隻要入口的飯菜、茶水，都有人盯著，進食之前另有人先試毒，不成能下得了毒。”

妙錦冇轉動，隻得低下頭不吭聲了。

妙錦見他肝火稍息，又謹慎問道：“父親的決定，真的一點餘地都冇有麼？”

“你甚麼意義？”景清皺眉道，“莫非我為了名？殺燕逆，方能為君父、大明百姓複仇，此乃忠孝仁義……生我所欲，義我所欲，捨生取義！”

妙錦道：“父親與黃子澄、方孝孺平分歧，您的名字並未上‘靖難’檄文，隻要真殺了燕王，必更加馳名。”

返來時，便聽得景清低聲道：“你去勾引燕逆，埋冇匕首在床，待他睡著以後，便驟而殺之！”

道姑領命出去了。

妙錦的目光不經意地打量著景清的臉。

禦史景清隨軍征鐵鉉，現在正在北平城。

池月觀的房屋、在景清做北平參議時本來就是他的府邸，現在內裡的女羽士，也有好幾個是景府的丫環出身。因而景清來到池月觀，羽士們頓時就請他出來了。

妙錦忙道：“女兒不敢有此意義。”

貳內心有很多事顧慮著，而現在景清最是燃眉之急，讓朱高煦非常頭疼。若非實在放不下妙錦，朱高煦才懶得管他的死活，也管不了！

我們家食先帝俸祿、得聖眷厚恩，認先帝為君父，投降逆賊便是不忠不孝！

“滾！把院門關上，任何人不得再進內院！”景清對內裡罵了一聲。內裡立即又有遠去的腳步聲。

妙錦愣了愣，頓時想到了朱高煦那些奇特又彷彿很有事理的話……莫非不知不覺間，被他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