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王尚書[第2頁/共4頁]

一個聲音在船頭響起，眾軍士扭頭看去，隻見滿身戎裝的鄧奎正站在那邊，對著世人瞋目而視：“像甚麼模樣，從戎的就要有個從戎的模樣，都給我端方點，要不就都回船艙裡做題去！”

不過蘇昊要問的，卻也不是甚麼軍事奧妙，他隻是對兵部此次的安排有些奇特。他問道：“陳光，小弟練習勘典營一事，本來是江西都司和雲南鄧副總兵之間的一個默契，乃至於小弟的這個百戶頭銜，也是江西都司臨時借給小弟用的。卻不知為何此事竟然轟動了兵部，直接下公文要調小弟前去雲南。小弟這些日子一向都迷惑於此事呢。”

喝了一會茶，蘇昊摸索著問道：“陳兄，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改之老弟平素在內裡遊曆很多否？”陳道一邊呻著清茶，一邊隨口地與蘇昊聊著天。

“憑此一副輿圖，改之在我大明軍中，足以揚威立萬了。”陳道悠悠地說道。

“王尚書就任後，興利除弊，淘汰錦衣冗員，遏止白丁冒領，規定了武將獎懲起落的章程，使我大明軍隊的軍容、軍紀有了極大竄改。聖上再次獎以金幣，還加封了太子少保呢。”陳道說道。

蘇昊點點頭道：“小弟最後的時候確是製作過一副輿圖，被前麵那位郝總旗交到江西都司去了。厥後都司又送到了南京兵部，南京兵部再送返來，最後該當是留在都司那邊了。”

這些勘輿營的士卒都是農家後輩，除了少數人曾經服徭役出過遠門以外，大多數的人都是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看甚麼都感覺新奇非常。特彆是當船隊路過一些集鎮，岸邊青樓上的女子對著船上的少年甲士們揮動紅袖、嬌聲呼喚的時候，兵士們更是荷爾蒙發作如井噴，搶先恐後地向對方吹起了清脆的口哨。

聽蘇昊如許說，陳道倒有些不好張口了。京官之間，在暗裡裡群情天子的是非，那是非常普通的事情，陳道曉得的各種小道動靜也很多。但出得京來，他就有了點京官的憬悟，感覺在處所官員麵前議論這些話題，未免不敷持重。他支吾了一下，說道：“改之所言，隻是一些言官的說辭罷了，聖上……，還是非常聖明的。”

蘇昊笑道：“講錯了，講錯了。小弟的意義是說，彷彿文人當中對於聖上很有一些非議，說聖上沉湎於……，那啥，不肯上朝甚麼的。剛纔聽陳兄提及聖上重用王尚書的事情，感覺彷彿與文人們的群情有些不符啊。小弟是鄉野中人，不明本相，還請陳兄見教。”

“提及這王尚書，那可真是神人啊。他五歲識字，七歲賦詩，十八歲落第，十九歲進士落第口巡撫順天期間，率公眾興建水利，管理永清渾河，政績斐然。任薊遼總督之時，修廢堡、納降卒、開關禁、興邊利，頗得軍心民氣。曾率眾殺敵の餘眾，獲得聖上的嘉賞，擢升為兵部尚書。”陳道如數家珍地向蘇昊先容著本身的頂頭下屬，語氣中充滿了崇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