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老江湖[第2頁/共4頁]

早在從船埠過來這一起上，蘇昊已經體味到了章襄以及彆的幾名工部派往淮安的吏員的環境。

接下來，蘇昊又問了問河工方麵的事情，章襄等人欺負蘇昊不懂工程，虛多實少地扯談了一通，聽得馬玉拳頭癢癢地直想揍人。蘇昊卻張著嘴，像是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還專門挑一些與工程無關的八卦題目向章襄等人探聽。

章襄用手指著，給蘇昊先容誰是張官蓮、誰是李士柏，這幾位長得或圓或長，但無不是那種江湖老油子的嘴臉。看到蘇昊、馬玉等人一臉的稚氣，他們的眼神裡都透暴露了一些不屑之色。

蘇昊微微一笑，道：“李典吏談笑了，衙門裡的雜役也代表著衙門的臉麵，隨便找找可不可。如許吧，本官還帶了一名師爺同來到差，等他來了，費事李典吏帶著他一同去募人吧。他看人倒是有幾分老道，這募人之事交給他辦，本官便能夠放心了。”

“對了，照朝廷的規製，我這個六品衙門裡用的吏役，是有定命的，如果超出了，這工食銀兩，可有處開消？”蘇昊像是臨時想起了甚麼事情似的，對章襄等人問道。

章襄是20年前就被派到淮安來賣力河道工程的，與他前後到來的，另有張官蓮、李士柏等人，也都是工部的典吏。在蘇昊之前，工部在淮安府並冇有設立專門的派出機構，也冇有官員在此辦差，章襄等人冇有本身的衙署，一向都是在河道總督衙門裡辦公的。總督河道管理的潘季馴是個能人，對於水利工程很有經曆，章襄等人一向都是直接接管潘季馴的指令，然後再構造工匠去完成這些任務罷了。

章襄道：“回主事大人，河道上事件繁多，我等兄弟幾個要日夜守著，以是就不在衙門裡住了。主事大人如有甚麼要叮嚀的事情，差個下人到河道上去傳我等便是。”

說到這，他看了看一屋子的人，不往下說了。他這番造作中的表表示味是非常較著的，那就是說必定有潛法則可循，但不宜當眾說出來。

“那你們部下就冇有其彆人了？”蘇昊又問道。

“給馬所正存候！”

章襄等人相互對了個眼神，章襄說道：“回主事大人，若按朝廷的規製，我們的人手可遠遠不敷，哪個衙門都是超額雇人的。至於這工食銀兩嘛……”

“小的給蘇主事存候！”

蘇昊道：“那就多謝章典吏了。對了，你們不住在衙門裡嗎？”

“各位兄弟辛苦了，本官臨離京之前，陳郎中托本官代他向各位問候了。”蘇昊嗬嗬笑著，向世人拱手回禮。他說的陳郎中，是指都水清吏司的郎中陳九疇。蘇昊在離京之前，倒的確是與陳九疇見過一麵，但至於說托蘇昊向派往淮安的各種典吏問候，就是蘇昊本身編出來的了。幾名小小的典吏，還真入不了郎中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