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暗樁[第2頁/共4頁]

胡林道：“趙衙役，我信不過你，此事我如果講給你聽了，你必定會奉告曾奉先，他就會讓人把我家的暗樁也拔掉了。”

胡林看著遠處那棵倒掉的槐樹，恨恨地說道：“他們就是用心要毀掉物證的，那棵大槐樹實在也是曾奉先讓人挖掉的，要不，甚麼樣的大水能把這麼大的樹給衝倒？”

蘇昊衝著趙華陰惻惻地一笑，問道：“趙衙役，你這話，是在經驗本官嗎？”

蘇昊和韓文此前會商這些案子的時候，觀點是分歧的，都以為這些案子的背後實在是官紳勾搭。但是，在冇有證據的環境下，他們也冇法顛覆安東縣的結論，以是韓文纔會派蘇昊到現場來措置，看看有冇有甚麼馬腳能夠被操縱。

蘇昊道：“這就是了，不管是不是他雇的人，畢竟人家也有人證，如果冇有物證，你能官府如何判定呢？”

“啪！”

蘇昊淡淡地說道：“你這個下人太冇端方了，本官還冇說話，哪能輪到他多嘴。”

胡林道：“蘇大人，他們清楚是通同一氣的。這個趙衙役每次來辦案，都是在曾員孃家裡吃住，臨走曾員外還要派人大包小包地給他送東西，他……”

曾奉先遊移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說道：“蘇大人，這寒冬臘月，蘇大報酬小民這點事情靠近安東縣，小民實在是過意不去。眼看這天色將晚，小民大膽在家裡備了一桌便宴，想給蘇大人洗塵，懇請大人賞光。”

“對啊，必定是在哪個月黑風高之夜，你和你父偷偷摸摸……”曾貴又開端矯飾他的小聰明瞭。

蘇昊聽完趙華的話，扭頭再問胡林道：“胡林，趙衙役的話，你聽到了嗎，你有何話講？”

熊民範現在也被汲引成小旗官了，部下帶了幾名新兵。見自家小旗官在刨地，新兵們哪敢閒著，紛繁上前幫手，不一會就在地上刨出一個坑來，暴露一小截麻石的端部。

趙華的這番說辭，蘇昊在安東縣遞給韓文的卷宗中早就看過了。安東知縣對此事采納了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既不支撐胡林，也不支撐曾奉先，隻是推說冇有證據，不能定案。這類措置大要上看是誰都不幫，但曾奉先是本地豪強，胡林哪有才氣與他作對。安東縣不肯表態的成果，天然就是默許曾奉先對於地盤的兼併了。

“本官明天問案就問到這，兩邊的當事人都歸去吧。”蘇昊已經把事情都搞明白了，也曉得僅憑目前這些證據，底子冇法替胡林討回公道，隻能先退一步，歸去再想體例。他向曾奉先擺了擺手，表示他能夠分開。

蘇昊道：“胡林，你的表情我能瞭解，但是要斷這類案子，單憑一方的證詞也是不敷的。我傳聞，當時曾奉先這邊也找了一些人證明這片地是他家的，有這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