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正統之爭[第1頁/共6頁]

“啊！？”

一邊要保護儒學道統，一邊卻還去粉碎？

在場的人又是一片嘩然。

應天府和南京兵馬司、錦衣衛，能被變更的官差都被變更起來，即便如此也架不住前來南京士子的熱忱，士子擠破頭都想往水汀擠，就算上不去的，也想遠遠看個熱烈。

在場的聽眾彷彿也終究明白了，為何年紀悄悄的太子有資格要拜進張周的師門，因為太子彷彿真的已經體味到了心學中高深的層次。

論學開端了。

“是。”湛若水恭恭敬敬施禮。

如果朱厚照非要說，我先生和我的心學纔是正統，那明天湛若水連話都不敢說了，不然的話要去跟太子爭個麵紅耳赤？就算你爭了，上麵的人也以為你們有不臣之心，從道義禮法上，他們就輸了。

他們是替陳獻章而來，屬於硬著頭皮也要上。

論學輸了，劈麵另有太子撐腰，天下人都曉得你們的心學不過是理學的變種，就是個雜交體，那另有甚麼資格光大門派？

除非朱祐樘死了，太子即位以後，那這小子想如何玩就如何玩。

你湛若水要引經據典，還說甚麼《莊子》，我這邊直接把孔賢人給你搬出來，就問你服不平？

程敏政走過來，低聲道：“萊國公，這行嗎？”

如此一想……彷彿統統都解釋得通了。

太子的身份太唬人了，一點抵擋的餘地都冇有。

程敏政皺眉。

……

那還如何讓人承認他的實際？

張周就算冇見到南京國子監祭酒劉震的神采，也曉得這長季子定然是一臉懵逼……我板著繃著不去參與這場合謂的南京文壇嘉會，成果嘉會還是免不了往我臉上砸？竟然還給我送太子的禦筆手書？

朱厚照好似早就曉得說辭普通，道：“待門生回京師以後，必然跟父皇叨教，要求父皇恩準，讓門生能拜先生如此名師。一日為師畢生為師，門生情願跟從先生修學治學。”

而此時台階上麵觀戰的孫澈三人，人都傻眼了。

不是說他冇有實際去跟朱厚照博弈，而是因為……他也感覺這小子說得有事理，並且對方還是太子，如果冇有實足能辯倒對方的掌控，他是不敢隨便發聲的。

所謂的萬物皆有理，也就成了個偽觀點。

湛若水腦門上的汗珠，也正申明他不能恪守本心，還是要被外物所擾。

……

如果是因為驚駭，那上場的時候就會怕，會跟著辯論的推動而更加泰然自如。

張周往湛若水那邊瞅了一眼，發明劈麵的人早就已經是麵如死灰。

這就屬於兩邊各自表白態度。

從社會職位上來講，他很受人尊敬，主如果他在學術上的成就，另有陳獻章對他的推許，以及他曾拜訪過很多的名儒，這些名儒也替他背書，為他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