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效忠與合作[第1頁/共4頁]

戚繼光愣了半晌，這幾句話恰是貳心中抹不去的結。他在薊州整軍，名義上是防備韃靼人，實際上那些草原蠻子早已局勢已去，有甚麼值得大動兵戈？他真正要防備的，恰是積儲力量的女真人，和向來就不誠懇的東洋扶桑人。隻是這些事他壓在內心已久，卻從未曾說出，明天被我一語道破，他頓時另眼相看，因而心中頓時氣消，點頭客氣問道:“但是你欲何為？”

這句話又說到戚帥內內心，此時他已對我放下了大部分防備，灑然點頭道:“恰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朝夕禍福，此事古難全。先生高見！”

戚都督神采甚是可惜，想了想道:“令:管事孫啟藍為本都督直屬參事官，享營官俸祿，凡事皆可便宜而行，不受彆人節製！”

我等了一會兒，葉營官叮嚀人端了茶來，我謝了茶，待下人出去，方纔持續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無可何如，且隨他去，隻是不管順風而上，亦或激流勇退，未雨綢繆卻都必不成少！”

見我不說話，戚都督回到坐位上，葉思忠則悄悄咳嗽了一聲，我曉得，這是在提示我。看了他一眼，我笑了笑，才轉而麵向戚都督抱拳道:“都督在上，請容鄙人陳情。”

我見話已說開，恰好如我所料，曉得明天已經勝利了一半，便不答反問道:“自前朝至我朝，倭寇擾民，已成肘腋之患，戚都督匡扶宇宙之大才，多年治寇有方，現在倭寇之患漸息。但，目下韃靼人複來寇邊，扶桑日趨一統，女真人日漸坐大，今後必成我朝親信大患，不知都督覺得然否？”

說到這裡，戚都督已然明白了我的意義，他持續問道:“不知如何引進？”我心想，最好捧哏非你莫屬啊都督，持續笑道:“不知都督可有雅興，我們到校場再談可否？”

偌大的校場，被圍的水泄不通，世人都想看看，我到底給戚都督說了甚麼大話，鬨這麼大陣仗。待戚都督坐定，我站鄙人首道:“大人，請安排營裡最好鳥銃手退場，可否？”

我歎了口氣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對勁須早轉頭，拂心莫便罷休啊”

戚都督看著我，表示我持續。我對著行列最後打了個手勢，炙抱著他的燧發槍出列，站在了鳥銃手不遠的處所。

我朝他拱了拱手，笑了笑才說:“隻不過，我朝內憂內亂，疾雖在腠理，卻日侵骨髓。首輔多方鼎新，確是刮骨療毒，但……但首輔在一日，鼎新推一日，一旦首輔……”說到這裡，我停了一下，戚都督右手手指猛顫幾下，卻不開口，表示我持續說。我點頭持續:“一旦首輔百年，隻怕前功一定可守，先人再難行事。不怕東窗事發，隻怕禍起蕭牆啊！”

我看了看擺佈，笑了笑，方緩緩道:“鄙人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