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半推半就[第1頁/共4頁]

說著，我用手掌在剛纔用水跡畫出的輿圖上重重一拍，正拍在德川家康那一塊兒位置上，同時陰惻惻的問道：“你以為，秀吉下一個會先進犯誰？”

想到這裡，他俄然咬了咬牙，皺眉盯著我道：“僅靠眼下的這些，仍然冇法確保必勝！”

我不置可否，卻不答反問道：“半藏殿，你實話奉告我，德川駿河守到底有冇有勇氣麵對秀吉？如是冇有，我便不去費這番唇舌了！”

服部半藏望著我正色道：“除非孫先生能壓服主家，讓他確信你的戰略能夠擊倒——起碼大大減弱羽柴家的權勢，給德川家十年！不！起碼7、八年的生長時候！”

這句話，明麵上是在說九鬼政孝，實際上倒是在說我。的確，我現在一副流落於江湖的模樣，再加上之前的威名，恰是這些戰亂中的梟雄眼中的肥肉。可惜我對奉養一隻老烏龜並冇有興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是當代來人，不成能滿足於屈居某個地界以內，憋屈的終此平生。

麵對著麵前的傳奇忍者服部半藏，我感到心中微微有些絕望。這名四十歲出頭、申明在外的傳說中的忍者，卻給我一種滄桑而朽邁的感受。固然能夠感受得出他渾身內斂的氣勢，但與其幾近是忍者代名詞的身份對比，卻實在顯得不值一提。

因而我仍然非常客氣的道：“明主不敢當。鄙人隻是個草澤販子，承蒙各位照顧，混口飯吃罷了。”

我淡淡的道：“既如此，那便請半藏帶話——如果真成心機相見，那便在三今後，在駿河之町見麵吧！”

服部半藏神采大變，卻不言語。

我這話看著客氣，實際上倒是悄悄將服部半藏拒之門外，並冇有順著他的話頭往下出溜的意義。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的道：“半藏殿，我言儘於此，至於德川駿河守，我也冇有見他的籌算了。你隻奉告他——現在已然開春，羽柴秀吉與柴田勝家兩軍主力紛繁向著餘吳湖以北挨近，大戰一觸即發！

最後，服部半藏問了我一句話：“克服秀吉以後，各家將何去何從？”

服部半藏點點頭，看了九鬼政孝一眼，方纔坐在我劈麵。略微沉默了半晌，方開口道：“孫先生，還要先感激你這麼多年來，對政孝這孩子一向的照顧啊！”

服部半藏聽了這話，終究下定決計！他奮然道：“鄙人懇請先生再去一趟岡崎，與主家詳談後事，如果事成，主家定然不會薄待於先生！”

我哼了一聲，嘲笑著道：“德川駿河守真是打的好響的算盤！秀吉勝也好，敗也罷，實在於我不過是爭意氣之事，大不了我出海往他出去，羽柴秀吉卻又能奈我何？但此事於德川家倒是儲存空間大小的題目，如果羽柴秀吉扳倒了柴田勝家，你本身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