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密談三更夜[第1頁/共4頁]

說完，他欲言又止、一步三轉頭的走了。

我心中再次一緊，詰問道：“伯父，您的身材到底......”

他見我明白事理，方纔色彩稍霽問道:“你此去高麗作戰可有開端的作戰構思？如此大戰，又豈能不提早運營、徒逞意氣之勇？”

李再興饒有興趣的道:“你是說，柴田勝家現在是強自對峙攻打高麗？”

說著他盯著我問道:“對遼東之事，啟藍有何思慮，但說無妨！”

我非常必定的道:“恰是！李成梁與建州女真首級努爾哈赤向來有舊，乾係難以言明。在他部下，女真三部相爭之時，凡是建州女真占優，李成梁便默不出聲；一旦彆的兩部占優，李成梁便當即起兵征討。如此一來，均衡儘破，建州女真同一三部、威脅北疆絕非虛言恐嚇啊！”

李再興皺眉不語，很久方道:“你估計要打多久？”

老仆又給我加了水，倒是悄聲對我道:“姑老爺，李老爺他貴體不佳，且不成讓他衝動心胸、熬夜不免！”

我內心不由得格登一下，望著李再興問道:“伯父，時候不早了，不若就此歇下，明日再談不晚。”

“我此去遼東，一則率水軍以抗東洋軍勢，另一方麵，也有查探李成梁真相之意。如果事有挽回，我或可矯捷措置，處理大明北方危急。如果李成梁與女真人交叉過深、冇法挽救……”

李再興點頭:“高麗國土狹小，百姓孱羸，王室更是軟弱無用，常日裡吟詩論道、清談閒談極其在行，但二百年不知甲兵，於戰事上的幫忙倒是極其有限。你此去高麗，當真是以寡擊眾，當真要謹慎細心。說句私心話……”

李再興卻灑然一笑，混不在乎:“莫聽老李在那邊危言聳聽，我自家知自家事，哪有如此脆弱？”

因而我沉吟半晌，方纔慎重答道:“羽柴秀吉與柴田勝家敵對已久，相互難以克下。但時至本日，柴田勝家年事已六十有六，據線報，其自客歲以來身材大不如前，估計壽算所餘無幾……”

“啟藍你能一心為國，我甚欣喜，但你與華梅畢生大事又當如何？華梅兩度歸家，環境已儘和我說了。你和那貼身女婢之事我也儘知，此女捐軀護主、真情可嘉。故隻要你善待華梅，我也並不由止你與其彆人相好。隻是，你們畢竟將於何時結婚？我來日無多，不知到底可否看到子孫合座之時了。”

“你做的很好，啟藍。如果東洋當真為二者此中一方所同一，則必將發作出勢如大水的粉碎力！現在固然軍勢鼎盛，但其相互猜忌甚深，我方大有機遇令其內鬥共殺！如果大功勝利，啟藍你當為首功！”

李再興嗯了一聲:“如果如此，的確予我可乘之機。但……如果柴田氏俄然陷於內鬥，等若掎角之勢俄然塌其一角，隻怕均勢不再，羽柴氏一家獨大，反而於戰事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