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心變化一線[第1頁/共4頁]

景泰帝重重地放了一下茶杯，圭怒：“朕讓你說，你就說！”

萬貞鬆了口氣，悄悄地退了兩步，正想轉個話題，找個來由退出去，俄然聽到樓下一陣鼓譟。

景泰帝看著這一大一小相互攙扶畫麵，有些好笑，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冷意。但為君多年，他的城府早已淵深如海，即便心生波瀾，麵上卻仍舊一派暖和，道：“王府的平常瑣事是萬侍掌管，朕要問問她，冇甚麼要緊事。”

他這是變相的向景泰帝討承諾，但景泰帝這時候冇有殺心，也肯安撫侄兒一句：“好。朕問問就來。”

沂王承諾了，萬貞跟在他身後一起施禮告彆，正籌辦退出閣樓，俄然聽到景泰帝道：“萬侍留下。”

景泰帝內心也煩得很，皺眉道：“也能夠立襄王為太子，然後從他的孫輩中擇優選嗣。”

景泰帝當然明白她的震驚從何而來，嘴角一扯，冷然哼了一聲。這些年，英主明君他做過了，荒淫昏君他也做過了。滿朝文武，包含於謙在內，能安閒在他麵前說話的人都未幾。萬貞的態度竄改，屬於他意猜中的事，隻不過卻仍讓貳心中不舒暢，好一會兒才自嘲的笑了笑，道：“朕還道仁壽宮那一係，現在早已恨朕入骨，想不到你還能在沂王麵前，給朕評個‘好天子’，而他竟然也信你，也算是樁異事。”

景泰帝的目光卻落在沂王的背影上，歎道：“能被朕壓著問話，還記得你，也不枉你養了這幾年。”

他固然不曉得景泰帝叫萬貞是為甚麼，但跟著春秋的增加，他已經體味君權無與沛敵的力量，本能的驚駭這股權力會傷到他正視的人。站在萬貞前麵，不由自主的透暴露了一種試圖庇護她的防備姿式。

俄然冒出一句沂王為帝的話來，莫非景泰帝當真屬意複儲了？萬貞一怔，固然在她想來，以景泰帝的偏執，不成能在完整斷念之前複立沂王，但他這話帶出來的意味，卻還是忍不住昂首看了他一眼。

萬貞沉默不語，景泰帝踱到窗前，忽道：“朕派了人與杜規語一起看望爛柯山，這事你曉得嗎？”

景泰帝與她目光相接，終究回過神來，脫口叫道：“不是我！”

他明顯間隔探知萬貞與杜規語的“同親”奧妙隻要半步間隔，但這時候不曉得為甚麼，卻俄然不肯意再逼她了，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景泰帝淡淡地說：“杜規語來源古怪，幾個馳名的法師都說他身有宿慧，或許能夠超脫此岸。朕不信這個，但是，朕想嚐嚐，破一破所謂的‘天命’！”

她每逢變故，反而越能快速得出應對之法，一眼看到沂王在湖麵上撲騰冇有下沉，便抬腳爬上視窗。景泰帝緊跟著疾走而至，一眼瞥見她籌辦下水，驚得伸手抓住她的腰帶喝道：“你瘋了！救人自有侍衛，你去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