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 相見[第1頁/共4頁]
朱祐樘悄悄想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覃公公,我籌辦命紅蓮教按那人所安排,將這四句歌謠在都城中傳了出去。”
朱祐樘笑著說:“對,不消再東躲西藏,驚駭朝不保夕了,可見有失必有得,有一利必有一弊。”
朱祐樘俄然童心大起,眨眨眼問丁四說:“那白衣是如何向你說我的?”
朱祐樘將覃公公扶了起來:“覃公公,我曉得你是為我好,隻是,你冇看現在朝堂上是風雨飄搖,官方也多有牢騷,我既是太子,便不能單單為了麵前,隻是為了保全本身,如果天要亡我,那便不在遲早,天若要不亡我,就是要讓我清算朝綱,撐起這天下。”又用手拍拍覃公公肩膀說:“你放心,那人尚不知紅蓮教已向我投誠,我們大可通過紅蓮教,摸清那人意向,如那人對紅蓮教起了狐疑,我們可就被動了,本來我也擔憂紅蓮教擺佈扭捏,兩邊奉迎,不過本日與丁四扳談後倒放心了一些。”臉上又起了一抹厲色說:“就算是紅蓮教敢起了貳心,我也會將紅蓮教一併肅除。”說完後看向覃公公說:“告訴劉太傅等人入宮吧,等將事情定了就讓紅蓮教將這四句歌謠從速傳了出去。”
丁四兩眼不由閃亮:“白衣對太子極儘歌頌,說殿下從小曆儘災害,但竟能刻薄仁愛,實在是天下的幸事,讓我聽得也是佩服不已,疇前有幸與太子相見幾次,隻覺殿下過於刻薄了,但曉得了殿下的經曆,我感覺殿下生於艱苦,屢遇困難,仍然通達仁厚,實在可貴。”他性子純真,內心確切是對朱祐樘有好感,並不因為朱祐樘是太子就恭維阿諛,故話語說得直接而又樸拙。
覃公公躬身答道:“是。”隨即垂手站在一旁。
丁四喃喃道:“還似偶然候進退維艱,是進好呢還是退好呢?又似偶然候有得有失,到底是得還是失呢?”
覃公公大驚:“太子,那民氣機暴虐,運營已久,萬一出了不對,讓他得了手,可就費事了。”
丁四聽完呆了一呆,想了會兒才說:“這話甚是有理,我原想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實在吵嘴間也有灰色,這人間事紛繁雜雜,實在是難明得很。”
丁四點點頭,又搖點頭說:“我倒是感覺我當捕快,就是要使好人繩之以法,讓他們受該受的獎懲,不能因為好人不幸就放了他們,如果如許,天下就亂了,但殿下今後要管理國度的,這事兒要更難辦一些,我也不清楚是刻薄點好,還是要峻厲點好。”
丁四想了想說:“長大也有好處的,小時候諸事不能參與,隻要乖乖聽了父母話,現在想做事倒多了幾分自在。”
冇過量大工夫,覃公公回到屋裡,對丁四說:“丁捕快,隨我這邊來。”丁四從速跟了覃公公,又來到一間屋子裡,待進了屋,丁四隻感覺燈光刺眼,竟比剛纔屋子還要敞亮,隻見這屋子極其寬廣,中間擺一廣大書桌,上麵筆筒、硯台、書架、筆洗一應俱全,書桌中間放著博古架和羅漢床,而在書桌前麵坐著一人,就是那自稱程佑柱的朱祐樘,隻見他穩穩坐在那邊,麵上雖是平平平淡,眼睛裡卻儘是笑意,他放下了手中的筆,衝著丁四說:“相請不如偶遇,丁四,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