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 東廠[第1頁/共3頁]
轉眼間,丁四已走到他麵前,臉上是藏不住的憂色,嘴裡低低地說道:“天雷,那副畫我參透了。”
兩人相視大笑,胸中都是豪情滿懷、無所害怕。
丁四一愣,隨即點頭道:“恰是鄙人。”
兩人急往小乞丐跑的方向看去,隻見路上行人倉促,又哪有小乞丐的身影?
熊天雷驚奇道:“這真是好生奇特,是這徐成雄向我們寫條表示,還是表示我們謹慎徐成雄?”
熊天雷深思著說道:“四哥,此事越來越匪夷所思,從鄭魁到高允武再到張青,我隻覺著詭異,真不知這是否是偶合?”
丁四想了想說:“天雷,此事風險甚大,東廠常日裡就是做暗中監查之事,我們定要事事謹慎,不然,一旦被張青發明,我們必定鬥不過張青。”
丁四也是哈哈大笑:“好兄弟,說甚麼扳連不扳連。”神采一肅又說道:“我身為捕快,抓捕凶犯本來就是我職責。如果這平生渾渾噩噩、蠅營狗苟,豈不是白來人間這一遭?”
熊天雷神采有些發白,問道:“四哥,如何辦?”
本來,東廠除提督、千戶、百戶外,詳細賣力偵緝的是役長和番役,役長部下有多少番役,平時被人稱作“檔頭”。
熊天雷的神采垂垂由白變紅,一聲長笑說:“四哥,我隻是歡暢極了,你竟參透了畫上含義。四哥,前麵就是刀山火海,又算得了甚麼?”語畢又對丁四說:“四哥,我是因為母親原因纔敢以身犯險,卻無端扳連你也趟了這混水。”
熊天雷茫然地走在街上,卻不曉得要到那裡去,身邊的行人倉促忙忙,各自有事去做,他卻感覺漫無目標,無處可去。母親活著時,他夙起要習武;吃早餐時,他對勁地向母親誇耀新學的工夫;間或不足暇時,他也情願跟鏢局的白叟朱叔聊聊江湖上的事情。統統這統統在本年的蒲月七日戛但是止,他還難以健忘本身看到母親房間一片狼籍時的震驚與無措,難以健忘見到母親屍首時的哀思與哀痛,然後又是那晚本身到義莊時的驚奇與慌亂,接下來便是和丁4、鄭巧娘一塊的馳驅,但現在,倒是統統的線索全無、漫無眉目。或許,那晚的發明是本身的幻覺吧,母親已經真的不在了。想到這裡,熊天雷就悲從心來,胸中像是被掏空一樣。但緊接著,他又搖點頭,他和丁四虎頭牢的奇遇、鄭魁的他殺、鄭巧孃的遇害、高允武的被害,一幕幕又呈現在麵前,漸漸地,貳心頭就被恨意所填滿。就算有一絲但願,他也決不放棄,即便母親真地不在人間,他也定會把幕後凶手給揪出來。
丁四想了想道:“這定是提示我們要重視徐成雄,不過也真是奇特,竟然有人也在查此事…….”然後又目瞪口呆道:“竟然有人曉得我們在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