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舊聞[第3頁/共4頁]

那少女聽老者這麼一說，轉過身忽看到三人，禁不住吐吐舌頭，然後又規端方矩叫了聲：“少爺。”這少女圓圓的麵龐，彎彎的眉毛，彎彎的眼睛，滿臉喜慶，一臉笑容，竟是前不久曾在都城裡呈現過的黃衣少女喜鵲。

喜鵲有些侷促地說：“蜜斯在前麵等得急，催我來看看少爺返來了冇。”乍見丁四和胡津潤，喜鵲彷彿有些鎮靜，眼睛都不敢看向兩人，一幫手腳無措的模樣。

丁四問道：“這些年倭寇還是經常前來打劫嗎？”

林正道深覺得是：“恰是，恰是，我固然以行商為生，也展轉去過很多處所，但似泉州這般好的城鎮，實在是見的極少。”歎一口氣說：“可愛泉州繁華竟引來狼子野心，一些日本海盜經常前來騷擾，朝廷隻好命令海禁。”又不甘心腸說：“若不然，本日泉州不知有多敷裕。”

林正道擺擺手說：“大人固然好色，但也冇到饑不擇食的境地，平常人家的妻女，他還是不會等閒脫手的。泉州府反倒一些冇廉恥的人，家裡略有個平頭正腦的女兒，便想湊趣著送到張大人那兒，豈知張大人目光甚高，偶然反倒是自取其辱。”

此時還未到中午，林正道便請丁四和胡津潤到廳堂坐下，丁四看這廳堂倒也新奇，牆壁上掛一張猛虎下山圖，中間掛著一幅春聯，上麵用遒勁的筆墨寫著十四個大字：運營不讓陶朱富，貨殖何妨子貢賢。條幾上擺著幾盆開得正豔的花，正幽幽地吐著香氣。三人分賓主坐下，下人已經奉上茶來，丁四細細品那茶水，隻感覺沁民氣脾，滿口留香。

林正道拍著胸脯一口承諾，就在這時，下人來報酒菜已經備好，林正道邀丁四和胡津潤一起退席，三人把酒言歡，喝得非常縱情。而在後院裡，喜鵲也正偎在綠衫少女身邊，認當真真、一絲不苟在和她說著甚麼，那曾在都城呈現的綠衫少女兩排睫毛緊緊籠住眸子，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

三人剛過影壁牆，就見一名老者麵朝世人，一個丫頭打扮的少女正背對著三人。這老者約莫五十歲擺佈年紀，兩鬢斑白，皮膚烏黑，臉上一副忠誠誠懇的模樣，他還冇答話，就瞥見三人，不由欣喜地說：“少爺，你返來了。”

十八舊聞

林正道想了想答道：“據老輩人說，成化十三年曾有一次大範圍的打擊，本來泉州戍守周到，倭寇大敗而退，本可將這些倭寇一舉擒獲的，但是小流求島（台灣）上的賊人前來策應，倒叫他們跑了歸去。這些年倒冇大的動靜，隻不過倒時不時的騷擾一下。”

丁四這兩日冇少在泉州亂逛，聞言點頭表示同意說：“此話極是，我看泉州街道寬廣，人丁浩繁，商品貨色琳琅滿目，其繁華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