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巧 娘[第1頁/共3頁]
丁四正要上馬,聽罷倉猝將身子停下來,問道:“你說甚麼,鄭魁家人午後要來收屍?”
丁四看看天氣,太陽正半掛在天空,眼看中午就要到來,考慮一下,還是躍身上馬,向城東趕去。
那女子倒不感覺有人過來,仍然在墳邊燒著紙錢,嘴裡還喃喃說著甚麼,丁四把腳步停下,模糊聽到被風吹過來的聲音,彷彿是“放心去”之類的話。
到得仵作房,丁四顧不上太多寒喧,徑直找到熟悉的馬仵作,吃緊問道:“午厥後的鄭魁家人但是鄭魁妹子?”
丁四曉得鄭巧娘曲解,伸手從懷中拿出捕快牌子,解釋道:“我姓丁名四,確為順天府捕快,本日並無歹意,隻是想天網恢恢,斷不能放走一個好人。我不知此案是否確為令兄所做,但如有線索,還請女人能夠奉告一二,也算是能洗去令兄臭名,還他一個公道。”
馬仵作點著頭說:“傳聞他和妹子相依為命,現在除了他妹子,倒還冇人替他收屍。”
鄭巧娘見丁四如此客氣,收了招式,還是是不鹹不淡的語氣:“丁捕快,確切無可相告。”
那女子神情未見任何竄改,隻是淡淡說道:“我兄長已簽書畫押,至於彆的事情,我倒毫不知情。自古負債還錢,殺人償命。他如犯下罪過,當以命相償。隻不過如果中間感覺他是替人頂缸,早些替我兄長擺脫了罪過,也算是救人一命,卻不知此時前來,有何用心?”本來這女子真是鄭魁妹子鄭巧娘。
丁四出得門來,一時候倒感覺神清氣爽,剛纔那種陌名的煩躁消逝得無影無蹤,白衣那兩句話如醍醐灌頂,一向響在耳邊:“不放過一個好人,不冤枉一個好人,能做到問心無愧,便冇那麼煩惱了。”丁四當下決定,頓時去找鄭魁妹子,但又想到鄭魁妹子被趕出羅家,也不知現在寄身那邊。正考慮間,才發明本身不知不覺已來到衙門門口。
丁四看鄭巧娘如此景象,也曉得本身魯莽,看模樣對方還不敢完整信賴,對本身深有戒心,丁四想了一想,又說道:“女人想必對我有所警戒,不肯奉告我真相。不過想想令兄現在葬在此處,令尊令堂在天之靈如知此事,該會如何肉痛?”
女子身形一頓,將頭竄改過來,麵上無驚無悲,隻將眼睛盯住丁四,等著丁四把話說下去。丁四倒也佩服,如此荒郊田野,麵對一陌生男人,這女子竟能毫不鎮靜,也算是膽識過人了。
丁四到得捕快房,李程正忙得不成開交,見到丁四,立馬喊他道:“你來得剛好,現一樁案子需到城東傳喚證人,你速速趕到城東,將裁縫關仁平傳至衙門。”丁四不敢怠慢,承諾一聲,又詳細問了處所,便到馬廄取馬。
丁四又問:“他妹子還在衙門?”
他這幾句話說得恰是鄭巧娘日思夜想、心所不甘之事,聽丁四如此一說,鄭巧娘多少有些意動。但她向來謹慎,曉得此事嚴峻,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是內心翻江倒海,麵上卻半點不露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