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 受 罰[第2頁/共4頁]
馬晴雪又問道:“白衣,此事相稱首要,你可想好了。”
段青蓮沉默不語。
段青蓮幽幽說道:“聖姑,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即非白衣,又非我,你安知白衣之痛,我之痛?”
段青蓮過了好久才說道:“統統服從聖姑安排。”
“世情渾濁,人生苦短。
二人從側室出來,馬晴雪對室內諸人說:“我意已定,如白衣堅請離教,等她過了‘紅蓮訓’這道關,就不再是紅蓮教中人;如如果倪紅裳挑釁是非,假造究竟,廢了她聖女稱呼,獎懲再議。”
白衣咬咬牙,雙膝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未及觸地,嘴裡已低低說道:“白衣有負紅蓮教重托,罪該萬死。”說完後重重在地上叩首。
半晌後,白衣和紅裳並肩走入議事廳,馬晴雪六人目光立即落在白衣和紅裳身上。隻見白衣神采慘白,神情木然,紅裳則是唇角緊抿,神采倔強,隻是目光與段青蓮相遇時,不經意地眨眨眼,段青蓮就感覺一顆心放進肚子裡了。
白衣淚水滑出眼眶,聲音略有一絲哽咽:“白衣對不起卞嬤嬤,更是對不起聖姑,但有所罰,勿敢方命。”
段青蓮用拭去淚滴,咬牙說道:“聖姑,我隻是想提示你,你以為好的彆人不必然以為好,何必難堪彆人?”
馬晴雪沉默很久,嘴裡誦道:
成士龍在一旁低低喊道:“聖姑。”
段青蓮目無神采地說:“那又如何?”
到了厥後,大廳世人一起誦道:“縱舍我身,亦求成仁。汝已成蓮,幸甚此生。”聲音低緩卻短促有力。
段青蓮聞此言後把茶杯蓋子一合,手裡收回“叮叮鐺鐺”的聲音,嘴裡卻不冷不熱地說道:“李堂主此言差矣,咱紅蓮教講的就是心甘甘心,若使手腕逼人就範,紅蓮教另有何臉孔安身?”
馬晴雪厲聲問道:“聖女白衣,聖選期近,聖女紅裳卻稟報說你要退出紅蓮教,可有此事?”
馬晴雪喝道:“有請聖女白衣、倪紅裳。”
忽如朝露,淨彼紅蓮。
馬晴雪想了一會兒,才悄悄說道:“既如此,青蓮,我遂了你意,成全白衣,你也莫再念念不忘了。”又說道:“我隻但願紅蓮教高低一心,誌同道合,現在紅蓮教恰是關頭時候,稍有不慎,或有滅教之災。”
不去不來,無憂無憾。”
段青蓮跟著走進左邊室,馬晴雪看著她,無窮感慨地說:“青蓮,我們都老了,你也有白髮了。”
段青蓮哈哈大笑,一字一頓說道:“聖姑,當年若非你迷戀權勢,又怎會害得申公子消聲人間、不知所蹤,現在尚不知是死是活?”笑聲中,倒是有滴淚水不知不覺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