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離 教[第2頁/共3頁]
紅裳不由大哭起來:“白衣,本日是我害了你,白衣,是我對不起你,我擅做主張,冒莽撞失……”
白衣向來冇見馬晴雪氣成如此模樣,心想聖姑這輩子估計難以諒解本身了,她本來就心胸慚愧,現在更是深覺惶恐,不曉得本身做的是對是錯。
白衣一片茫然,嘴裡不由苦笑道:“我有何籌算?我又能有何籌算?”又咬牙說:“丁四現在仍負傷在臥,他本讓我本日到家報個安然,冇想家裡又生了變故,他父親被捉入獄,他母親又生著沉痾,我現在得從速趕歸去。”她內心堵得難受,忽覺六合之大,竟無本身容身之地。
馬晴雪本來看好白衣,自是對白衣儘是但願,本日白衣嘴裡吐出阿誰“是”字後,她就冇再正眼瞧過白衣,現在看白衣狼狽的模樣,又想起平素裡白衣慎重的性子,不由又微微有些不幸白衣,放著好好的聖女不做,非要退出紅蓮教跟個小捕快混在一起,一時候馬晴雪很有些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感受。她這裡情感龐大,乾脆垂了眼睛,做出眼不見心不淨的模樣。
紅裳還不曉得丁家出了這場變故,聞言又是一驚,聽白衣有此一問從速想了想說:“當時我心煩意亂,隻是守在丁家四周,那兩人邊幅並未重視,隻是模糊記得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成士龍雖不覺得然,但事已至此,有力挽回,內心隻好感慨道:畢竟聖姑是女人,向來心軟,若依了本身性子,先穩住了白衣,到最後再漸漸勸說白衣竄改設法,不再提退教的事兒。可惱本日段青蓮和馬晴雪都被舊事迷了心智,一個瘋了普通推波助瀾,一個傻了普通順水推舟。這一瘋一傻,就將一個極好的聖姑苗子推出了紅蓮教。成士龍一邊想,一邊是憤恨不已。
成士龍在中間見此景象,虛扶白衣道:“白衣,你求仁得仁,既然選了這條路,現在說甚麼都晚了。卞嬤嬤那邊,我會派人說一聲,估計她聽到這個動靜,內心定會難受,你今後如有機遇晤到她,還須向她細細申明。”他微頓一下,又說道:“白衣,你受紅蓮教恩德多年,如紅蓮教有事,還請你莫要推讓,彆忘了我們紅蓮教的教義‘捐軀成仁’便是。彆的,本日彆過,你就不再是紅蓮教中人,但還請你不要將教內事張揚出去,統統教中秘事,任何人都不能說。”他說到厥後,聲音已是垂垂峻厲起來。
他剛提到“卞嬤嬤”三字,白衣已是眼淚止不住流下來,等他說到厥後,白衣一邊重重點頭,一邊是涕淚俱下,隻覺從冇有的難受,竟比本身臥底東宮或是出錯墜崖時還要痛苦,當時候生便生了、死便死了,哪如本日這般存亡兩難、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