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第2頁/共4頁]

“這、這是為何？”呂調陽不解。

二問官渾身顫抖著，不敢出一言。

王大臣瞪目抬頭道：“是你使小人來，你本身不曉得，卻又問小人？”

這些天，高拱在驚駭、憤激中度日如年。房堯第每天都到縣署西邊的永新驛刺探動靜。接到張居正送來的補品，又訪得他給督撫的書牘粗心，高拱“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馮保感喟道：“阿誰狗主子，一會兒說是高鬍子主使行刺，一會兒又胡言亂語……”

連續幾天，張居正偶然辦文，接連給各地督撫、巡按修書，每函都有不異的一段話：

馮保忙問：“快說，是誰主使你來？”

刑科給諫們喏喏辭職。坐在一旁的呂調陽舉著一份文牘道：“元翁，這是禦史鐘繼英的回話奏本，我看留中不發算了。”鐘繼英上本言王大臣案事有蹊蹺，當移送三法司審勘。內閣擬旨，令他回話，這是鐘繼英遵旨上的回話本。

出了乾清宮，馮保忙差陳應鳳前去內閣，向張居正請教。

馮保抬腳要踢，就聽門外響起“萬歲爺叫老公”的喊聲，這是宮裡寺人間的一個常例，一旦皇上要見掌印寺人，乾清宮近侍寺人就會喊一聲“萬歲爺叫老公”，宮外的寺人再接著喊，一向喊到掌印的直房。馮保隻得收住腿，趕往乾清宮。

王大臣不平氣地說：“是你教小人說來，小人那裡認得高閣老？”

王之誥見張居正麵色蕉萃，用心輕鬆地說：“親家，不會是請我來用飯的吧？”

皇上忽閃著眼睛，看著馮保，馮保低頭不敢回嘴，隻得道：“萬歲爺放心，老奴定然把此案審勘明白。”

“玄翁，不必多想，你白叟家因受打擊，接受不住，方纔病倒的，實則並無大礙。”房堯第勸道。

朱希孝、葛守禮端坐著，微閉雙目，一語不發。

大廳裡，在雕鏤著狄公斷虎故事的牆下的高台上，擺著一張長條桌，上以黑布覆蓋，朱希孝年長，又是功勞以後，居中落座，葛守禮和馮保在擺佈兩側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