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六十六章 遇風雲而縱四海[第1頁/共3頁]
但有了這件過後,雲南銀船在運河上更是通暢無阻,不將彆人放在眼底。銀船撞其他船不但冇事,還要怪你遲誤上京的機會,倒敲你一筆。
走新河舊河,對於老百姓的辨彆,就近似於坐飛機或是火車,就看你趕不趕時候,缺不缺錢。
林延潮聽了袁可立的話,不由笑了笑,陳濟川笑著道:“老爺,這袁師爺倒有些鋒銳。”
袁可立一言之下,銀船上的人都啞巴了。
不過徐州的繁華遠不如杭蘇揚常等城,啟事是徐州乃黃河,運河交彙之處,黃河經常眾多,但潘季馴疏河已是大有改良。
而林延潮驛船這邊持續前行,船老邁見林延潮喝退雲南銀船好是威風,佩服之下儘力操船,因而驛船順風順水的到達了徐州。
但袁可立一臉正氣對比本身船高半丈的雲南銀船道:“我們教員說了,不讓!”
雲南銀船上一片嘩然,他們在河上橫行霸道慣了,以往即便是官船也要讓他們三分。
但漕運最多是針對民船,而銀船則是連有背景的官船都不放在眼底!
“你們哪小我敢站出來?”
一旁袁可立心底早是有氣,見林延潮發話了,就直接至船尾喊話。
“敢問船上是哪位大人在船?不知下官可否上船拜見?”
見這汛期來的迅猛,林延潮乾脆改道從陸路改走水路。
當然另有一種挑選,直接走黃河主河道,從開封至徐州的,在汛期走這段路,根基都是不要命。
林延潮登上船頭,但見水道非常擁堵,到處都擠滿了船隻。
大水之下,黃河航運間斷。這個年代可冇甚麼黃河大橋,林延潮當然不肯意冒著風險從府城城北的丁家道口乘船北渡黃河。
銀船畢竟也看出前麵是驛船,一來個頭差未幾不必然撞的過,二來他們也顧忌驛船之人身份,但這河道之上,唯吾獨尊的氣勢,還是有的。
但見運河之上,兩船隔了有十來丈,河風一吹聲音弱了傳不疇昔。
林延潮笑著點點頭。
因而船伕恭恭敬敬隧道:“回稟老爺,是從雲南來的銀船。”
“是啊,你們不怕皇上見怪嗎?從速讓道,不然撞上了。”
袁可立嘲笑道:“世上就是有這麼多拿著雞毛適時箭的人,你們說遲誤了貢期。那我倒要問你們,天子下旨召我們教員入京,若路上有所擔擱了,你們擔負的起嗎?”
“甚麼人這麼放肆?”
林延潮記得張居正歸政後,有一次雲南進京的銀船負約,天子大怒要指責本地官員,幸虧首輔張四維安慰這才免了。
這態度已是非常服軟。
這一次暴雨來的極是俄然。
林延潮恍然,一條鞭法後白銀為官方貨幣,但坑爹的是明朝大部分處所不產銀,隻要雲南產銀。
以是林延潮決定趕在汛期前,走賈魯河舊河,再取道大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