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二章 實應為禦史[第1頁/共3頁]
聽了小天子這話,百官都是一併微微抬起了頭。
殿上小天子持續道:“古語有雲,民信其賞,則事功成,信其罰,則奸無端。沈先生,林先生兩位經筵講學之功,朕若不賞,豈不是薄了兩位先生之心。”
遵循普通法度來走,朝廷規定是要京官四品以上、外官三品以上,武官二品以上的,方纔準予送一子入監讀書。
小天子這話一出,馬禦史,洪鳴先的心同時都暗了下去。
殿下百官心道這不是廢話,但麵上卻齊道:“陛下聖明。”
經筵以後林延潮被馬禦史,洪鳴先等人彈劾數本,以後林延潮上自陳表,名為自陳,實為自辯。
天子這厚賜申明甚麼,這此中的意義,就是朕不但要保你林延潮繁華,還要子子孫孫都享此皇恩啊。
至於林延潮這一次作為經筵侍直官,站在殿下,悄悄的聽著沈鯉講經。
本日的經筵講官是翰林學士沈鯉,以及陳思育。
金銀也就罷了,羊酒也無妨,但廕生倒是分歧啊,甚麼是廕生,就是不消顛末測驗,推舉,你一名平頭百姓,也能入國子監讀書。
洪鳴先現在這麼說,一是借地區黑來打擊,二是諷刺林延潮支撐變法的主張。
申時行也是在旁擁戴。
理學猶重禮教,重名分大義。聽沈鯉講周禮,林延潮也是深有所得。
你們馬禦史,洪鳴先等人再給朕BB幾句看看。
沈鯉乃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如許的封賞天然不算為過,但林延潮不過正六品官,竟然與沈鯉同列,這申明天子對他的正視啊。
沈鯉也是朝堂上一名馳名的理學名儒,為人非常剛正,嫉惡如仇,傳聞張居正有一次約他到私宅寫奏章。
福建子這稱呼發源於宋朝,當時王安石變法,啟用瞭如呂惠卿、章惇、蔡確、蔡京,蔡卞這些閩籍官員,成為變法骨乾。
這時候小天子卻站起家來,對殿下大臣們言道:“沈先生講的周禮,朕已是聽了三遍了,但每一次聽都深有所得,真不愧我儒學的煌煌大典。”
“朕決定賜兩位先生各黃金五十兩,銀一百兩,獎講學效力,賜兩位天賦生羊五頭,牽酒五十瓶,慰講學辛苦,賜賚兩位先生各可薦一族親,列為廕生,此不在官蔭之列,勵其忠孝之言。”
殿上洪鳴先麵色如土,林延潮與沈鯉卻一併出班道:“臣伸謝皇恩。”
頓了頓小天子又道:“本日沈先生所講,令朕不由想到了上一次在經筵上,林中允所講。”
但實際上心底是仇恨啊,陛下不重老臣啊,我為官這麼多年,也冇見天子你犒賞甚麼,林延潮這長輩,卻好似積薪,厥後居上。
現在朝堂上林延潮,馬禦史,洪鳴先都是屏住了呼吸,究竟天子會站在誰的一邊?
馬禦史尚好,而洪鳴先臉上則是滿臉通紅,彷彿被人重重煽了幾個耳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