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百九十二章 掛靴而去[第1頁/共6頁]

王五點頭道：“三王並封，你們擔憂天子懺悔，但前後出閣讀書，我們又如何不擔憂百官懺悔。”

王交道：“但是恩師你不如許想，王太倉一定不會這麼想。我們大明曆代宰相稱中，除了三楊外，有哪個首輔與次輔之間能夠善始善終的？”

陸光祖問道：“盧中書那邊邇來有甚麼動靜冇有？”

在茶館裡，兩盞清茶正冒著熱氣。茶湯湯色但見翠綠微黃，清澈素淨，可知是一盞好茶。

如此王錫爵就成了天下所指了，將來皇宗子就算順利上位，一看王錫爵在相位上辦成的事，隻要一條那就是同意他的弟弟與他一起封王！那麼還能如何辦？隻要開棺戮屍了。

“百官懺悔自有元輔，皇上糾之，皇上懺悔，又有誰來糾之？我與元輔嗎？皇元子出閣讀書定在仲春，皇三子出閣讀書定在三月，就以此上疏就是。”

“你到文選司先汲引幾個以往在宦海上獲咎過你的，如此旁人就會稱之為公了。”

二人見了林延潮，王五後，自顧道：“掌櫃，冇有一處清淨處所嗎？我們好說話。”

“恩師，君子纔不能不防的。先動手為強後動手遭殃，還請恩師明鑒啊！”

“誒，王太倉是君子嘛，不會行此事。”

陸光祖道：“我們是掌銓之官，在彆人看來，能夠提惹人，也能夠抨擊人。但人嘛老是不免好好惡惡，這也是外人稱之不公的由來。但如果我們能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如此旁人就不會說甚麼了。”

“你！你！你！”王五手中的茶盅被握得緊緊。因為焚詔的事，林延潮站在了百官的支撐上，他如果是以被罷官，那麼王錫爵就要環球皆敵了。

王五已經大半明白了林延潮的話，雖知林延潮的話有事理，但一時之間冇體例想得那麼透，口中仍不假思考地辯駁道：“好啊，經大宗伯這麼說，小人還是真是要替老爺感激你了，嗬嗬，真是風趣之至……風趣？”

陸光祖道：“出了這麼大的事，王太倉不會一點設法也冇有，林延潮自劾的奏章，看來王太倉是要在準與不準之間作文章了。”

陸光祖道：“那京察的事也就冇有交代了。”

另一名讀書人勸道：“名申兄，京師腳下還是慎言一二。”

但是王五轉念一想，此事確切存在於王錫爵與林延潮之間的默契。陸光祖一走，內閣少了一個強有力的人物，固然內閣對吏部節製力降落，但不消擔憂當年徐階鬥嚴嵩，張居正鬥高拱那樣的事重演。畢竟吏部再凶悍，但吏部尚書入閣還是非常困難的。

王五當下起家抱拳道：“那麼小人告彆了。”

陸府的花棚在府中占地極廣，四周都是安插了炭盆，每日光是燒炭就值得幾十戶人家常日過冬所需。

王交道：“京察是考功司的事，門生初任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