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零九章 東廠[第1頁/共4頁]
林延潮心底一暖,當即謝過。
就在大考之際,朝堂上也有了變局,起首是張鯨被囚禁了,雖說還儲存著東廠督公的身份,但是手中的權力卻冇有了。
而恰幸虧這時林延潮作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上疏去官!
申時行聞言莞爾,順手撥了一個橘子放在林延潮的手中並道了句:“就你嘴甜。”
“錯了?”王弘誨一愣。
林延潮當即道:“客歲北場之事,於東阿確切有負於恩師,但是於東阿畢竟是天子踐祚的講官,上意看重,且他在朝中很有清望,這一次雖說貶官回籍,但將來一定冇有回到朝堂上的機遇,教員何必為了一時之過節,而為將來豎一大敵呢?”
王弘誨道:“總裁所言極是,這也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當年曹孟德之意。”
申時行考慮了一會然後道:“你這話說的實在是在情在理,令老夫也冇有挽留你的來由。既是如此,你就先稱疾回籍,待病好了回京,話說返來,不到三十歲即位列部閣,本朝似也冇有這個先例。”
等他得知郭正域草率上疏救雒於仁,而被天子怒斥時,林延潮也冇體例替本身這位門生討情,就算是討情也一定有效,反而能夠更糟。
申時行得知時有一些訝異,但也冇有出乎料想以外,他問道:“宗海,但是因為陛下不準你入閣而萌發退意,如果如此,你大可不必介懷,老夫在位一日也會保舉你一日。”
跟從王弘誨的巡場官吏見此一愣,卻不敢指出王弘誨。王弘誨身為副主考,暗中照顧這位考生,他們自是睜一眼閉一眼當作冇有瞥見。
王弘誨暗道:“我觀此人邊幅堂堂,一表人才,寫文章時也是落筆如飛,冇推測倒是虛有其表,如此的人就算再考一百年,怕也是難過同考官這一關。”
二人相視大笑。
王弘誨笑了笑道:“閣老不必下定論,彷彿萬曆十一年的李九我,萬曆十四年孫稚繩,那都是十年一出的人才,可謂舉國之選,至於萬曆八年的林宗海,那又何止是百年一降。”
林延潮想了想當即道:“恩師,門生臨彆之際有一個要求。”
申時行點點頭道:“老夫明白了。”
林延潮道:“如此次北場案,高桂,饒伸予以貶斥已足以經驗小臣了,之前貶斥於東阿,已算是懲戒,再次召回他就是不計前嫌,也是在朝中為恩師博得了一個寬大漂亮的名聲,更重如果陛下也會對勁的。”
“你說!”
許國聞言撫須笑了笑然後道:“林宗海有一首詩說的好‘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對於賢能之士我等自是希冀朝廷中越多越好。”
郭正域是雒於仁的存亡之交,這時候上疏也是想請天子懲罰的輕一些。
不曉得陶望齡,袁可立,徐火勃,張汝霖他們考得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