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狂人[第1頁/共3頁]

“人都到齊了嗎？”

四周的人用鄙夷的眼神躲開他們，如避瘟疫，此時內廳的婆子媳婦眾管事們也已經出來，還是眾星捧月般簇擁著賴婆婆。

“七天後你就曉得了。”

秦遙大笑出聲，伸脫手毫不客氣的用力揉亂了她的長髮，“剛纔在萬花樓，三姐恰是地主，你卻不跟她直說，非要我拐彎抹角的。如何，又跟她鬧彆扭了？”

“刺殺？”

“你冇事就好。”

“我方纔說了，這事交給我來辦――我有體例讓他死得安靜又安妥，再不能出來害人。”

她微微皺起鼻尖，巴掌大的小臉上儘是當真，卻莫名引得秦遙發笑，“你們底子是牙尖碰到嘴利，孫二孃碰到了一丈青，早遲早晚都是要吵一架的。”

厚重的木棍狠狠敲擊人體，收回沉悶的鈍響。

“小古！”

冇等她看清楚，小古把衣服一卷，敏捷的爬起來，完整不象受過傷的模樣。

姚媽媽一一遵看管事回稟的把犯事的丫環拖出來，頓時杖責之聲不竭，哭喊聲四起。

秦遙驚得一楞，“可你方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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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戰心驚的進了內堂，賴媽媽坐在東起下首的靠椅上，先是不語，用昏花的老眼打量了兩人幾下，俄然問道：“昨日晨間有甚麼人來找過你們？”

“去哪？”

誰都曉得她說的是那芳娘――自昨夜起，芳娘就從內院莫名消逝了，大師的猜想立即便有了答案。

小古聞言氣得腮幫鼓起，扭過甚不睬他。秦遙笑了一陣發覺不妙，趕緊告饒，無法這丫頭是底子不睬不睬。

“秦媽媽一早就來了，說上頭管事有話要叮嚀。”

還是以造作的咳嗽聲開首，賴婆婆的富態身形好像一座山壓在終民氣間，“剋日，有些人不守內院的端方，私行亂跑胡說，乃至打扮得狐媚子普通勾引長幼爺們，老夫民氣慈，冇有發作這些個小賤人，竟然有人蹬鼻子上臉，偷了她房裡的玉佛去賣。”

賴婆婆咳了一聲，有人出去喊了停。

“我還覺得這裡是怡紅院，各位媽媽正在調教女人們接客呢！”

“哈哈……你這個心口不一的小丫頭。”

“好了好了，我替你去處三姐借人，我梨園裡你瞧上誰都能夠借去，這總行了吧。”

她嚇得嗓音都變調了，踉蹌的疇昔扶起人來，掀起衣服一看，隻見黃赫色皮膚的脊背上，一道木棍的重擊讓皮肉高高腫起，烏黑的凸痕上淤血發黑。

賴婆婆的嘲笑僵在嘴邊，轉為猙獰“這便讓你明白――拖下去！”

這些丫環犯的都是些芝麻綠豆小事，此時撞上了就成了殺給猴看的雞。

她俄然靈光一現，急道：“芳女人身邊也有個服侍的小丫環，問她就清楚了，我說的句句是真啊！”

“小古，你快過來！彆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