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叛徒[第2頁/共3頁]

她睜大了眼震驚喊道。

不對！

不是不忍心毀去生父獨一的手跡，而是不忍心毀了母親藐小的、低至灰塵的愛戀。

他看向小古的眼神，更加顯得鋒利，“冇想到，你父親胡閏，纔是真正寡廉鮮恥的告發者！”

“七哥，你這是做甚麼？”

小古不假思考的答道，隨即又問，“為何一見麵就要如許對我？”

秦遙目若朗星，閃著清冷而激憤的光芒，看向小古的眼神卻垂垂溫和下來，“我也曉得，你跟你爹不靠近，他的事，你半多是不曉得的。”

胡閏竟然暗中勾搭朱棣的燕軍！

“那是因為我冇做過負苦衷，是以問心無愧。”

他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

莫非泄漏朝廷軍情，導致靖難軍長驅直入，莫名大勝的，竟然是胡閏一手形成的？

秦遙拿起幾案上的樂譜，從中抽出一份信箋，看那墨痕新奇明顯是方纔收到的，他默不出聲的遞給小古，手中長劍卻並未收起。

小古展開看去，信箋裡附了幾張發黃的舊紙，上麵另有殷紅的印章和指印，最後的阿誰署名，卻讓她眼角霍然一跳——

那陳腐發黃的紙張，是衙門裡書辦記錄的密審供詞，最後署名畫押的恰是胡閏本人。

事出俄然，小古冇有任何防備，直到雪刃及頸，她都不敢信賴麵前的統統!

秦遙凝睇著她的笑容——那麼清臒的臉龐，即便曉得是易容，卻也能看到雙頰那病骨支離的嫣紅，以及眼角眉梢的蕉萃。

“你父親暗中出售軍情，讓無數將士冤死，最後卻反遭朱棣傷害，落得如此了局，也是罪有應得！”

照理說，胡閏待她們母女如此狠心，小古不該對他的筆跡如此熟諳，但世上的愛恨情仇，常常卻不是能以常理來論的——小古母親直到過世前，最收藏的一隻盒子裡，就有胡閏親筆所簽的婚書。

“你到底是在說甚麼？”

“這……如何會是如此！”

小古深吸一口，將心中驚怒和猜疑沉澱，點頭道：“這供詞會不會有假？”

胡閏就被臨時羈押在他耐久任職的大理寺中，然後過了兩天，朱棣就勢如破竹的殺入了都城，而建文天子朱允炆，卻也在皇宮一場大火中自殘身亡……

小古看著供詞，眉心越皺越緊，心中儘是驚濤駭浪，越卷越高，本來發燙髮紅的麵色此時因為急怒攻心，更加熱得火霞普通！

秦遙聞言也微微點頭，眼中冷意稍退，“這也冇甚麼奇特的，當年朝中也不乏文武官員跟朱棣暗通款曲，也冇獲得甚麼好了局——曹國公李景隆都曾經當陣獻城呢，朱棣當時也大加封賞，過了冇多久就剝奪爵位抄家囚禁，活活把他折騰死了。”

小古隻感覺心間狂跳，秦遙眼中的沉痛與哀意，讓她隻感覺麵前一陣發黑，的確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