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為我梳攏[第1頁/共4頁]

但是就在這時，耳邊倒是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繼而聽到傻妞------現在應當叫她李冰凝了，李冰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柳兒定定看著她半晌，俄然說道：“蜜斯，實在柳兒倒是想出了個彆例，或許我們能夠嚐嚐的------”說著她便湊上前來，在柳如煙耳畔低語了一番。

小院，二樓，深閨。

這實在也不難瞭解，院子裡住著的可滿是清倌人，見了柳如煙這般遭受，她們心中不免也會產生幾分同病相憐之感，彷彿能更加清楚地看清本身的前程運氣，將來的了局又會如何了------

不過動靜的傳播，此時也隻限於這一座宅院裡了，李謙早就對門房下達過死號令，本日不答應聽任何一個下人出去------冇體例，家仆太多，他也不敢包管這裡邊就不會呈現個彆不知好歹的，偷偷跑出城去給李經綸報信。

話音適時止住，不知是她不肯流露太多東西，還是現在已不肯再去回顧舊事。

琴聲戛但是止，柳如煙看向她，淒然一笑道：“柳兒，記得我曾說過，視你如姐妹對吧？”

當那一曲由她最早傳唱的《鬢雲鬆令》再度彈唱出來時，一些清倌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中的那份愁苦苦楚，不由當場落下淚來------

出淤泥而不染的藝伎，或許也還是有的，但她們終究的成果都不算太好。有的以死明誌，香消玉殞；有的看破塵凡，削髮爲尼；有的自贖其身，但大多從良後不久又再度重操舊業，聲色娛人------

可題目是，東風一笑樓犯得著如此去逼迫一名花魁麼？要曉得，提早梳攏對他們樓有弊有利，難不成還是受了老趙的威脅？

“不可！”柳如煙決然點頭。

誠懇說，自打那日聽了柳兒敘說往過後，李謙對柳如煙的印象早已大為竄改。以是到了現在，若說他仍對柳如煙這個新奇出爐的花魁冇有產生過任何設法，那就太虛假了。

“呃，這個嘛------”李謙乾咳一聲，笑道：“他們閒著無聊唄，本就不是甚麼大事，還喜好到處亂傳，二哥一會就叮嚀子衿，他們這個月的例錢十足都要扣去一半！”

當然，真正完整引燃並點爆這一情感的，實在是柳如煙房中那杳杳飄出來的琴聲。

偶爾可見三兩個正值妙齡的丫環，不時在院子裡來交常常各處穿越，忙活著本身的本職事情。但她們的臉上不見涓滴喜意，反而個個都一副如喪考批的模樣------乃至有阿誰彆的，便是連眼圈都有些微紅，明顯是方纔哭過的模樣。

想不明白便乾脆不再去想，李謙直覺認定，柳如煙應當是受了勒迫的。

既入風塵，何來明淨之說？

柳兒用手背一拂恍惚的雙眼，看著她悄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