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 審訊（上）[第3頁/共3頁]

馮可宗上前，將那根布繩一點點塞進家仆的口中，最後隻留了一小截搭在內裡，其他的全都塞進了家仆的肚子裡。

馮可宗握著繡春刀的刀柄，走到錢康身邊，親身把堵著他嘴的布團拿掉並順手遞給了一旁的親隨，看著血跡斑斑，遍體淩傷的錢康，他麵帶戲謔之色的道：“你這廝，嘴關把得挺嚴乎的麼？雖是墨客，骨子挺結實，不像其他的那些東林複社的軟蛋們，本督倒是小瞧了你。本督再問你一句，真的甚麼都不肯說？”

不一會兒，又一個錢府家仆被五花大綁的帶入了密室，嘴巴都被布團堵住了。

“有功不賞，有過不罰，如何聚民氣，收天下？愛卿是想陷朕於不義嗎？”

“冇甚麼事兒跪安吧！”

“將那反賊帶入密室，本督要親身審判！”

“那臣就僭越了。”馮可宗謹慎翼翼的端坐在朱由樺賜給他的小繡墩上，一臉的謙虛恭敬之色。

自行動開端時，朱由樺就一向在殿內等動靜，到了淩晨，馮可宗照顧著“太子密詔”和手劄入宮覆命，行過君臣大禮後。

“想死還不輕易！如何死纔是關頭！得有本督來決定！”

帶著一絲嚴峻鎮靜之色，馮可宗緩緩退出了乾清宮便殿。此時玉輪已經西沉，天氣垂垂放亮了。

馮可宗從部下那取過一根布繩後，便邁步走到一個水桶旁，哈腰將那段布繩按進水裡泡了一陣，再取出來，此時的布繩大抵有手腕那麼粗了。

錢康瞪著眼看著這統統。

馮可宗帶著幾個錦衣衛親隨提著燈籠沿著皇城往東走了不到兩裡就到了詔獄，詔獄內火把熊熊，把牢房照得亮如白天，百十個值守的錦衣衛獄卒看到馮可宗出去忙躬身施禮。

說著便揪住布繩露在口外的一端，展臂一拉，呼啦一聲，整條布繩一氣扯出，尾端掛著一團血淋淋、濕漉漉的皮郛，這便是那家仆的胃囊了。

剛出了皇城，他就徑直去了錦衣衛詔獄，籌算連夜提審錢康，走在路上，心中還是難以安靜，他已經預感到了，這是一場驚天動地的謀反大案，百年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