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 侯、黃的最終結局（一）[第2頁/共3頁]

黃宗羲、侯方域等人披頭披髮的跪坐在暗淡的囚室裡，相互小聲交換著，透過鐵窗，模糊聽到了內裡的山呼海嘯之聲，覺得左良玉的雄師已經打到了南都城下，各個暴露了幾分憂色。

侯方域本來另有些好暇以整的閒聽著，俄然，他暴露了一臉的驚駭之色，指著囚室外聲音來源的方向顫顫巍巍的道：“那，那聲音好生耳熟，莫不是子方兄（顧杲）、定生兄（陳貞慧）的聲音？”

“臣路振飛……”

聖上班師而歸，提心吊膽的日子結束了，他頓時感覺肩頭重擔一輕，人都有些鎮靜得飄了起來。

錦衣衛詔獄。

馬士英趴伏在船埠的青石板地上，眼角不覺間已有淚光閃動。

十仲春十四日，當南都城內的軍民得知親征雄師班師回師，即將登岸城外龍江關的時候，城內軍民一片喝彩，萬人空巷，紛繁湧向龍江關船埠，驅逐班師雄師。

“奴婢韓讚周……”

黃宗羲、左光先他們聞言也都豎起了耳朵聆聽，越聽麵色越是凝重，再不複方才的欣喜稱心之色。

我活，定讓百姓興，我死，不讓百姓滅！

“或許幾位社兄是來詔獄挽救我們的也未可知。”侯方域慘淡一笑，此時現在，這話連他本身也不太信了。

“確切有幾位社友的聲音。”黃宗羲眉頭緊皺，麵色冷得嚇人。

在場不管官民，都是非常的嚴峻，本來紛繁攘攘的船埠上，一下子變得非常溫馨，世人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腳，把頭伸的老長，翹首以待王師。

見禮結束後，早有翰、詹、科、道構成的導引官們則指導著聖駕回京。士卒夾道而立，並彆離在大教場和孝陵前駐營，以防不測。

“內裡怎如此熱烈？莫不是左帥雄師打過來了？”

“臣阮大铖，叩見天子陛下！”

不消官員們特地叮嚀，緊接著船埠四周的士紳百姓們也都齊刷刷一片，主動叩拜了下去，山呼之聲不斷於耳，響徹上空，固然不甚整齊，但那虔誠的姿勢任誰都是一眼看出來的。

官員們自首輔馬士英、魏國公徐弘基、司禮監掌印韓讚周以下，南都城內的七品以上朝臣及公、侯、伯勳貴及內臣等，都被構造到了分離關迎駕，洋洋灑灑幾百上千人，烏紗罩頂，緋綠相間，好不熱烈。

朱由樺剛一下船，便有隨行的鴻臚寺讚禮官大聲喝令群臣和百姓平身。然後又是一陣山呼萬歲之聲。

跟著船隊泊岸，放上踏板，衛士們撐起黃羅傘蓋，朱由樺神采寂靜的沿著踏板走上船埠。衣甲光鮮，兵器刺眼，非常威武雄渾的拱聖營精銳軍士充作禦前儀衛，擺駕下船，錦衣衛則被安排到了第二梯隊，現在的錦衣衛已經不再是殿前親軍了，專司間諜，不再賣力禦前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