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隕落[第2頁/共3頁]

薑正希模糊看到長汀城的城門。彷彿有人在呼喊他，但他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曾皇後卻微微蹙眉，對陳王將這個民賊之子又帶了返來略有微詞，但陳王如此信賴此人，她也不好拂陳王之意，因而勉強點頭，“那便有勞將軍了。”

不料人馬正渡河之際，便聽到四周號聲四起，一群建虜馬隊不知從那邊衝出，怪叫著殺奔而來，正擊他所部於半渡。

他送走薑正希，轉過身來慘笑道：“大明因忠良興，因奸佞敗，因庸者衰，”又昂首望天，泣然道，“昔我太祖高天子掃蕩胡氛，同一區宇，成祖文天子威震華夷。而朕奉大統，至今已有十月，孝陵不見，百姓不安。文因循於內，武擾害於外，複興大業茫無端緒，實無臉孔於地府之下見列祖列宗……”

聖上他……曾皇後頓覺天旋地轉，抬頭而倒，中間寺人忙上前一步將她拖住，大喊著“皇後殿下……您醒醒啊！”

鄭勝利見陳王又幫他重獲皇家的信賴，當即衝動道：“臣，萬死不辭！”

他掙紮著張嘴，也不知本身是否收回了聲音，隻是拚極力量說著。

半晌以後，更多的人將他環抱起來。他模糊認出此中的幾張麵孔，有皇後殿下，黃閣老……

一旁常永年立即大聲道：“末將誓死護皇後和太子殿下全麵！”

而禁止黃道周北伐的，卻恰是他朱琳渼！

那小寺人明顯也被嚇壞了，隻縮在馬腹下，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他收回了目光，刀尖直指麵前賊兵，大聲道：“朕便在此，賊子速來！”

為何黃道周要這麼做？想到這裡，朱琳渼猛地愣住了，汗青上隆武南逃的時候，黃道周已北伐失利，身故南京，天然不會有人建議他去上杭。

……

為甚麼？

跟著馬匹揚蹄疾走，狠惡地顛簸扯動著薑正希身上數十道傷口，終是將他疼醒過來。

待馳至城下，但見城門上“易成”兩個大字，薑正希大聲喝令開城門，但是守城士卒見不遠處大隊建虜馬隊殺至，竟畏不敢納。

曾皇後則一起將朱琳渼送至府衙門口，不斷叮囑他定要護得聖上全麵。

他自問已做了統統能夠想到的統統，曾經一度距勝利隻要一步之遙，但，最後他還是冇能做到。

他多但願這統統都隻是個夢，但渾身狠惡的疼痛無時不在提示著他，那些都已實在產生過。

曾皇後卻隻心懸隆武安危，又催促道，“長汀有兩位將軍已甚穩妥，請陳王速速率軍南去。”

他又忙對黃道周、常永年、鄭勝利等人幾次叮嚀，說建虜會扮作建昌來的明軍潰兵騙開城門。故而剋日除非聖駕返來，不然任誰也不要放進城中，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