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決戰江南（四）[第1頁/共2頁]

而明軍的線膛銃即便麵對他們新製的燧發銃，也是存在代差的，不管是射程、精度、殺傷力等各方麵，都具有較著的上風。故而在遠間隔對射時，建虜幾近毫無還手之力。

“將軍，蠻子火器極利……呸！拚銃炮我們大……呸！大虧！”他身邊副將吐著嘴裡被大炮崩出的沙土，拱手道，“不若衝上去以刀矛敵之，我甲士多……呸！或另有一線朝氣！”

西訥布庫大驚失容，近萬清軍豁出命對射，擊中的南軍卻幾能夠忽視不計，倒是本身人被射殺近千！

而後明軍步兵線列上又停止了一撥壓抑射擊，不過因為虜兵幾近無人露頭，卻僅射殺了十多人。

西訥布庫昂首掃了眼天氣，離中午另有十萬八千裡。他本籌算依托土牆將明軍拖到中午便出兵北撤，但現下的景象看，恐怕連半個時候都守不住了。

同時十門大炮也拖到了兵部身側，抵在建虜臉上開炮。這麼近的間隔，即便是六磅炮也能轟破那薄薄的土牆，十二磅炮更是一炮一個三四尺寬的缺口。持續幾輪大炮下來，清軍的土牆便已傾圮了百餘丈，躲在前麵的虜兵被崩死、壓死的足有六七百。

“裝彈！進步十步！”

剛被步兵齊射打懵的清軍士卒當即又是一片慘叫，大炮正火線近二十丈寬的範圍內幾近無一人得活！

半晌，西訥布庫身側不遠處一聲炮響，建虜軍官揮刀擯除土牆前麵的士卒。還活著的八千清軍各持兵刃壯著膽量站起家來，望向劈麵擺列整齊的步兵線列。

張家玉在東側一處土丘上持望遠鏡望著疆場上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對身邊副官道：“虜賊要冒死。傳令，步兵線列後退排射，馬隊保護。”

方纔還在探頭探腦的虜兵當即如墜阿鼻天國，一個個瞪大了驚駭的雙眼，看著身邊或已斷氣或仍在抽搐的火伴，雙腿一軟跌坐在土牆之下，一時再無人敢朝牆外看上一眼。

不過在這麼遠的間隔上，燧發銃的射中率完整不能看，立即有後排的二三十名流兵敏捷彌補了傷亡戰友的空缺。

“裝彈！進步十步！”

……

跟著他的親信侍衛連續砍了十幾個縮在土牆下的虜將，建虜戰陣終究有了動靜。多量士卒在軍官逼迫下，趁著明戎服填的間隙，戰戰兢兢地探出頭來，各舉弓、銃朝劈麵射去。

他再顧不得傷害，親率數百侍衛催馬來到陣前，抽刀大聲喝令所部軍官，“都給我起來打！膽敢畏戰遁藏者，立斬！”

跟著李英一聲令下，整條步兵線列齊齊壓上十步。

不料明軍的銃彈卻如長了眼睛普通，精確地貼著土牆上沿飛過。那些胸口探出土牆，乃至僅露了個腦袋的清軍士卒頓時被高速扭轉的銃彈洞穿，數裡長的防地上頃刻間飄起大片赤紅的血霧，期間還異化了大量紅色的腦漿，濺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