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身份[第2頁/共3頁]

龔鼎孳陰著臉道：“你是何人？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

北都城中。

徐飛虎見統統人都望向錢謙益，笑道：“錢大人奉朝廷之命在北京充作內應，若諸位真能為破虜立下大功，錢大人自會為大師向聖上討情。”

等動靜稍息，有人戰戰兢兢地問道：“傳聞城外有三百多門大炮，這……但是真的？”

建虜在城頭也備了十多門大炮。此時炮手在軍官手中單刀的威脅之下，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操炮瞄向遠處的明軍陣地籌辦反擊。

沉重的悶響聲此起彼伏，如同無數神魔一遍遍撞擊那七丈多高的壁壘，城上的虜兵早已被震得雙耳失聰，就連心臟都跟著麋集的悶響而陣陣抽搐。

張端神采慘白道：“便是盛京遣剛林和杜蘭前來乞和，那位爺連人都冇見，當著我和曹大人的麵便將他們都砍了……一共一百二十多顆血淋淋的人頭……”

世人本來都以他為主心骨，聞言更是惶恐不知所措。正此時，就見錢謙益身邊那名“親隨”走了出來，大聲道：“諸位大人於大明寸功未立，朝廷必得計算你們投敵之罪。以鄙人之見，與其在此憂愁，不若想想如何建功，將功補過方為活命之道。”

這座已稀有百年汗青的古城何時經曆過如此狠惡的轟擊，隻一輪炮過後，德勝門四周已是漫天的土沫磚渣，城牆大要更是滿目瘡痍，班駁累累。

城頭獨一三門炮完成了射擊。不過此中兩門都因射程不敷，炮彈掉在間隔明軍二三百步開外處。獨一一門九磅炮的炮彈落入龍衛軍陣地中，卻也是強弩之末，僅濺起一些砂石，令四周的明軍兵士受了些重傷。

“下官必然傾儘儘力，助朝廷儘除虜賊！”

“假不了。”兵科給事中袁任神情凝重地點頭道，“我有一遠親在德勝門附近守城，正中午被大炮轟斷了胳膊。我去看望時聽他親口所說，城下大炮足足排了兩裡多寬，且皆是重炮！”

世人聞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拯救稻草，呼啦一下將錢謙益圍住。

……

隨即，明軍大炮又收回了第三次、第四次齊射……、

忽而有人帶著哭聲對龔鼎孳道：“龔大人，雄師朝夕便會入城，您快給大夥拿個主張吧。”

“嗬嗬，”那人舉頭而立，傲然道“鄙人大明錦衣衛北鎮千戶徐飛虎。”

世人都想起體例曹溶和張端所言，大明天子涓滴冇容他們還價還價，隻給出十個免死“名額”，不由一片愁雲慘霧。

錢謙益不過是個前台的傀儡罷了，忙嘲笑著又指向徐飛虎道：“詳細要如何行事，還須徐大人擺設。”

廳中一片嘩然，很快有人反應過來，錢謙益身邊的人如果是錦衣衛，那他的身份必定也不普通。

而更多的炮彈則是擊碎了城垛上的牆磚，四周激射的磚渣比銃彈的能力毫不減色。城頭的虜兵的確就像蒙受了近間隔的火銃齊射普通，頓時有百餘人被碎磚石洞穿身材，鮮血順著排水溝流出數十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