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魚和熊掌[第1頁/共4頁]

徐妙儀默許了。

胡善圍說道：“當年元宵節城牆上，帝後被張士誠殘部追殺，就憑這個，永安郡主不能活，你忘了嗎？當年你是和燕王一起救了帝後呢，若真正刨根問底究查殺永安郡主的凶手，你也是此中之一！”

但朱棣的密意立即就破解了第一道困難，徐妙儀挑選和癡守在門外的“雪人”開誠佈公提起永安郡主之死。

徐妙儀摸不著腦筋，“表哥，你這是……”

乃至徐妙儀直言思疑她，胡善圍也不感覺委曲，她談笑自如，說道：“你如許直接問我，我倒是挺高興，起碼這申明你還把我當朋友。阿誰‘有人’是黃儼吧？這個老賊比來出事了，存亡不知，部下徒子徒孫們也都奧秘消逝，骸骨無存，看來攤上了要命的事。”

胡善圍淡淡道：“這有甚麼奇特的？宮裡達妃之前還是陳友諒的寵妾，不還是給皇上生了兩個兒子嘛，皇上正視子嗣，信賴多子多福。”

胡善圍有些於心不忍，“那年我資格尚淺，這等任務落不著我頭上，是另一個女官做的，不過我盤點堆棧藥罐時發明瞭端倪，少了一個常用的藥罐子。阿誰女官警告我莫管閒事，我就曉得永安郡主死於非命了。”

“所謂家國天下，天下在首，國次之，家作陪末座，你和永安郡主那點暗裡友情，碰到國度好處，底子不堪一擊。這都想不通，你當甚麼燕王妃？老誠懇實找個小軍官嫁了吧。”

從朱守謙曉得表妹和朱棣的豪情開端，就一向激烈反對，隻要見麵就苦勸表妹罷休，徐妙儀體味到了表哥的意義，定是大怒了，逼她在表哥和燕王當選一個呢。

胡善圍又指著桌麵的小籠湯包說道，“永安郡主就是這個蒸籠，皇上要的是湯包，湯包蒸熟了，蒸籠就棄之不要。”

百和堂藥鋪，朱守謙從食盒裡端出了兩盤菜，都是可貴的人間珍羞，左邊魚翅，右邊熊掌，一白一黑，分外奪目。

戲台南柯夢的絲竹之聲繞梁不斷，胡善圍跟著韻律哼唱道：“蹍光彩，城一座……瑞煙微香百和，紅雲度花千朵，有甚的不紅顏笑嗬？目睹的眉鋒皺破，對清光滿斟，一杯香糯。”

朱守謙說道：“魚和熊掌不成得兼，你要選阿誰？”

“……紫衣郎走馬南山下，一軸山如畫。公主性柔佳，駙馬官蕭灑。俺且在這裡整儀容權走馬。”

寒冬的暖閣彷彿世外桃源，四周鑲嵌著一塊塊透明的水晶，白雪皚皚的銀色天下就像一副環抱的巨畫，足不出戶便能賞識雪景。

徐妙儀看著暖閣外鋪天蓋地的大雪，寒冬之下，萬物歸藏，無一能倖免，唯有玻璃花房的鮮花逆天而行，仍然開放。

徐妙儀感覺足底生寒，“既然不喜好她，為何還要她懷上子嗣。”

“當時不奉告你，是為了庇護你，怕你肇事。現在直言奉告你，也是為了你好，提示你宮廷險惡，前路盤曲，你要變得刻毒而強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