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何以為繼[第1頁/共4頁]

毛驤指著供詞說道：“鐵證如山，不要狡賴了。”

……洪武十八年，朱棣調撥燕王府的府兵和燕地的駐軍，輪番幫手處所府衙興建白溝河和灤河的水利，朱棣乃嫡親身脫靴跳進淤泥裡清理泥沙，涓滴不懼臟汙，並和本地水工一起研討河道的走向，測量地盤，兩年時候就拓寬疏浚了白溝河和灤河的河道，有了河水的灌溉，荒地變成了千裡良田，減緩了燕地的糧食危急。

見藍玉返來，武將們紛繁靠近了鐵柵欄，右腿前驅，左腿單膝跪下，行了一個軍禮。

從詔獄裡出來，春季溫暖的陽光晃得人目炫狼籍。毛驤閉上眼睛，光芒穿過眼皮，是一片赤色，待他緩緩展開眼睛，看到是明黃色的秋陽。

雖淪為階下囚，藍玉仍然端坐，不減風采，“當時火線有北元追兵，隨時都有能夠追過來，但是喜峰口的守軍用心磨磨蹭蹭，拖著不讓我軍入關，被逼無法之下，我才命人強行闖進城門。”

紀綱和明月對視一眼。紀綱嬉皮笑容的說道：“大人，既然您要問我們話，應當把我們分開，伶仃扣問纔是。你不擔憂我們會串供麼？”

毛驤麵無神采，“是我鞠問你，不是你鞠問我。”

藍玉如此慷慨赴死，毛驤重新到尾都麵無神采，公事公辦，實在心中暗歎，替藍玉可惜，正如藍玉所言，毛驤執掌錦衣衛二十多年，查案無數，如何能夠瞧不出這裡頭的蹊蹺？但是皇上執意如此，他隻能履行皇上的意義。

毛驤再抽出一份卷宗，“此次你和燕王並肩戰納哈出，你返來後曾經對皇太孫說，燕王拉攏民氣，燕地不管軍隊還是百姓，都隻曉得有燕王，而不知有皇上。還說燕王野心勃勃，不會悠長偏居一偶，要皇太孫防備燕王。教唆叔侄豪情，此乃誹謗皇家骨肉的重罪。”

毛驤從堆積如山的卷宗裡隨便挑出一本讀著：“洪武二十四年，你北征班師回朝，路子邊塞喜峰口，你要求帶兵入關，不等保衛喜峰口的將士勘驗腰牌兵符，便迫不及待的命人撞開城門，長驅直入，入關後還鞭打守軍。人證物證俱全，你可認罪？”

藍玉說道：“慶功會上我確切喝醉了，但身為主帥，絕對不會做出這類蠢事。阿誰妃子盛飾豔抹，自稱是本地名妓，我才和她*一度，可過後她洗淨鉛華，扯爛了衣服，鋪頭披髮哭叫著跑出去，撞在我侍衛的刀劍上他殺。清楚是有人設了美人計讒諂我。”

藍玉笑道：“毛驤，你是皇上的義子，也是皇上最信賴的人。你的意義就是皇上的意義，我無話可說，也不想回嘴甚麼了。既然皇上要我死，身為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拿筆來，我簽書畫押便是。”

毛驤命人叫來了已經升為千戶的明月和紀綱，從案頭堆成小山的藍玉謀反捲宗裡抽出藍玉說燕地隻知有燕王，而不知有皇上的一本，“我派你們兩個在燕地和高麗國十年，應當對那邊瞭如指掌，你們兩個說說，藍玉的話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