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軍醫歸鄉[第1頁/共4頁]

姚妙儀的寄父是姚家老二，八歲就削髮當和尚了，法號道衍。在收養姚妙儀之前，道衍和尚也收養一個男孩為義子，叫做姚繼同。

一隻高美人蔘從高姚氏的衣袖裡掉出來，砸在桌麵上，撞翻了一副杯筷，筷子也就罷了，青瓷杯子落地碎了一地，嚇得官哥兒哇哇大哭。

傳聞二房姚妙儀返來了，還帶著好幾個沉重的箱籠。姚記藥鋪便早早打烊，姚大郎伉儷雙雙把家還。才走到門口，就聞聲一個鋒利的女聲響起來，“喲！我從未見誰家的仆人如此放肆，敢和出嫁的姑太太頂撞。弟妹還真是會調【教下人啊。”

跺！

古來交戰幾人回？姚妙儀不喜好醉臥疆場君莫笑的軍大夫涯，整天和死人以及哀嚎的傷兵打交道，現在重新融入人間炊火，連頭髮絲都感覺舒坦了。

“是啊，我活著返來了，還得了很多犒賞，雇了一輛馬車返來，叫幾個下人去外頭搬箱籠去。”姚妙儀揹著一個小承擔走出去了，摸了摸光腚男童的沖天小辮子，笑道：“我是你姑姑，大侄兒取了名字冇？”

高姚氏張大嘴巴，從速辯論道：“不！這不是我偷的！”

哐當！

“妙儀好侄女，你阿誰丫環牙尖嘴利，我是被她氣壞了，才失口說胡話。我孀婦賦閒不幸，冇見過甚麼世麵，瞥見你的箱籠堆成小山，就想翻開看看，長長眼，今後出門也能多些談資。誰知……”

回想舊事，姚妙儀心中酸楚的要掉淚，她強行轉移了重視力，用心和官哥兒搶窩絲糖吃，姑侄倆一起玩鬨，一塊糖還冇吃完就混熟了。

但她風俗掐尖占便宜，“劣跡斑斑”，冇有人信賴她的解釋。

一來是為了了償這八年姚家的收養、教習醫術的恩德，二來是為了追蹤殺母仇敵趙天德，姚妙儀承諾了姚大嫂的要求。

前年洪武大帝命令北征，全都城要抽丁編入北征軍。姚家在戶籍黃冊上編入了醫戶，被攤上了一個名額，要抽一人當軍醫。

臉上和顏悅色，內心卻有些恍忽了，她想起本身幼時齲齒，母親小謝氏斷了她的點心，父親徐達每次回家，都偷偷塞給她一匣子酥油泡螺，母親發明瞭，責怪父親太嬌慣了，父親嗬嗬親著她的小胖臉，“我徐達的大閨女還愁嫁麼？就是牙齒都蛀冇了，還是有一群青年才俊搶著娶呢……

高姚氏帕子捂臉，嗚嗚哭道：“秀兒恰好說我偷拿你的東西，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官哥兒結實的像一頭牛犢子，看來大嫂是順利出產，母子安然。他怕生，在姚大伯懷裡扭來扭去，不肯接管姚妙儀的擁抱。直到姚妙儀從荷包裡取出一塊窩絲糖，官哥兒眼睛一亮，口水在唇角邊扯出一條晶瑩的線，伸手去抓窩絲糖。

姚大伯見姑侄敦睦，非常欣喜，心中的一抹慚愧消逝了，命仆人將他私藏的雨前龍井拿出來泡上，絮乾脆叨的講一些大孫子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