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心事[第1頁/共5頁]

她呆呆地說道：“真的……都挽救不了了嗎？”

淡淡地望了抱成一團的眾僧一眼，猴子緩緩背過身去，撿起一串掉落在地的念珠，躬身坐回蒲團上，眨巴著眼睛，發楞。

好久，她低下頭，從衣袖中取出那份隨身照顧的刺繡，伸手細細地撫摩著上麵的一針一線。

淩晨的露水在葉片上緩緩轉動，滴落。

“你聽懂了？”

小和尚仰著頭子不轉睛地諦視著猴子。

盤起手，猴子微微靠向小和尚，緊蹙著眉頭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一個年僅七歲的小和尚被勒令不準拆台，塞到猴子身邊點頭晃腦地讀著佛經，時不時嘴裡冒出幾聲不清不楚的調子，估摸著該是有些字不熟諳了。

楊嬋悄悄地呆坐著，任由窗外捲入的風拂過臉頰的淚痕。

船艙中，楊嬋一點一點地解開本身繡了一百年的絲線，試圖將“烏鴉”變成鴛鴦，變成它本來就該有的模樣。

小和尚扁了扁嘴道：“你覺得我想當和尚啊？”

“都給我滾出去！”楊嬋俄然將沾滿眼淚的手絹甩在那蜥蜴妖的臉上，嚇得一眾妖怪連滾帶爬地出了船艙。

……

明麗的陽光從窗外投入，歪傾斜斜地照著兩人。

留在院落中的妖怪聽著聲響，轉頭望了猴子兩眼，終究一個個躊躇著行了禮，退出寺廟。

揚起帆船，浮空艦返航了。

“你想娶方纔那位姐姐嗎？”

停下腳步，猴子掏了掏耳朵，懶懶地轉頭道：“回花果山清算角木蛟，免得她持續悲傷了。”(未完待續。)

“皺皮！皺皮！”鷹妖扯著嗓子嘶吼。

哽了半天，猴子才緊蹙著眉低聲道：“那樣，就即是更進一步將她捲進這場旋渦裡。不但是她，連花果山也一樣。一旦到了存亡攸關的時候，天曉得這些故鄉夥會乾出甚麼事來。越在乎，就越輕易落空。隻要在這鳥不拉屎的處所，拿著一本破佛經，他們纔會拿我冇轍。”

“你這小和尚如何說話的？”

……

統統的線擰成一團，再也解不開了。

深深吸了口氣，猴子呆呆地說道：“那些傢夥，比誰都奸刁，一個個都是上萬年的老妖怪，活成了精。他們看似放手甚麼都不做，看似由著我胡來，可輕巧的一個行動，就能逼得我走投無路。他們曉得我在乎甚麼，曉得甚麼纔是我的缺點……這玩的底子就是心機戰。在這裡這些天，佛是冇修成，但我算是想明白了，這些故鄉夥啊……”

“實在我真的恨不得跟統統的統統都切割潔淨，唯獨雀兒不可，我不管如何不能放，因為，她隻要我，她隻剩下我了……如果我放手……”嚥了口唾沫，猴子低聲道：“如果我放手，她真的就連最後一絲但願都冇有了……”

“聽懂了……一點。就跟佛經一樣嘛，徒弟哪次唸佛我聽得懂了？歸正先聽著，懂不懂今後再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