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暴秦?[第1頁/共3頁]

明遠的嘴角微微揚起,暴露一抹嘲笑。

白麓眉頭舒展,明遠說的這些他此前從未想到過,隻是跟著六國故地的人一起,以為大秦殘暴無道,搞得天怒人怨。

明遠的名聲之清脆,即便是白麓遠在太原郡也有所耳聞。

“暴秦之名,向來不是因為酷刑峻法,更不是因為焚書坑儒,何況死的都是方士罷了,這兩樣是藉口,六國真正罵大秦為‘暴秦’,是從大秦變法以後!”

“秦廢世卿世祿,改用郡縣來統治海內,對於那些公卿貴族來講是挖了他們的根!編戶齊民,並用爵位嘉獎耕戰,這更是讓勳貴的特權被再一次緊縮!”

白麓膽量不小,敢在明遠這位朝廷司空的麵前,宣稱大秦是“暴秦”的談吐。

“當年我家先祖為秦國立下汗馬功績,終究卻被賜死,連古刹都無人打掃蕭瑟至此,難怪六國故地有人說,秦,乃是暴秦!”

明遠之言如黃粱大鐘振聾發聵,白麓的思惟接受了一場龐大的打擊。

他與明遠一起走一起扳談,相談甚歡。

明遠再度點頭,輕聲說道。

有根有據的國法,替代了貴族們想如何樣就如何樣的私刑。

白麓和孔方族人一樣,也是在故鄉冇法度日,就來鹹陽碰碰運氣。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對於貴族而言,如許的大秦豈止是殘暴?的確是倒行逆施,該天打雷劈!

“故吾以為,秦橫掃六國之戰,從本源上並非君王之間淺顯的兼併戰役,而是你死我活絕無和緩餘地的‘軌製之戰’!”

比軌製比不過,比兵力被秦國按在地上打,六國貴族獨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品德製高點,不斷罵大秦“殘暴”。

他不由喃喃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聽明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白麓麵露苦澀,說道。

白麓對待兄長可謂仁至義儘,賭徒死性難改,再跟他的賭徒兄長在一起,他遲早要被拖累死。

軌製之戰?

“大人你便是工定侯明遠?號稱曉得古今能知後代兩千載的怪傑?”

“這本是家醜不該傳揚,我父親歸天後家兄嗜賭成性,為了幫他還賭債家中的田產店鋪賣了大半,他卻仍不知改過,我乾脆將手中的兩間店鋪都賣了,分了他一半的錢分開故鄉謀取前程。”

他讓其彆人都留在內裡,他與白麓一起進入了武安君廟,內裡一片蕭瑟苦楚的氣象。

明遠指著武安君白起的泥像,持續說道。

“請明大報酬鄙人解惑!”

明遠一席話說完,白麓傻眼了。

白麓感覺這名字熟諳,稍一回想後大吃一驚。

明遠曉得,恰是因為秦製給小民開放了上升的渠道,而後中原纔有了“百姓”的觀點。

“請白兄想一想,在大秦變法之前各國想要出人頭地靠的是甚麼?是出身!六國世卿世祿,永久不斷!”

“那不過是以訛傳訛的謬讚罷了,倒是白兄既然是武安君後嗣,家中應當有些資財,如何淪落到背井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