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對比[第2頁/共4頁]

茶館掌櫃此時倒是倉促趕了過來，拱手一揖，滿臉堆笑道：“三爺、徐爺，二位但是按老端方上？”

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結婚，這上門提親身然不能少了媒人，京師跑媒的這一下可火了，家家門口皆是絡繹不斷上門請媒說親的人，大街冷巷到處可見坐著二人抬小轎的媒人穿越不斷，見此景象，京師的一眾商家亦是坐地起價，凡是與說媒提親沾上邊的東西皆是一起貶價。

“甚麼叫挺好的？”白叟不屑的道，端起茶盅用杯蓋撥了撥茶葉，他才放下茶盅，緩聲說道：“元明之時，百姓聽聞選宮女，便鼓起了‘拉郎配’，順治四年，京師訛傳朝廷要選秀女，成果京師及四周府縣城鎮，有女在家者俱惶恐無措，再次上演拉郎配。”

微微一頓，他才接著道：“順治五年，朝廷傳出滿漢聯婚的風聲，風聲傳出當天，京師表裡，有女之家，皆是焦心萬分，非論貧富，姑息結婚，早說暮成，不必三杯水酒，隻用一鼓一笛，乃至良賤不拘，時候不限，從早至暮，從暮達旦，各處皆然。

張掌櫃輕笑道：“二位爺但是高朋，小的湊趣還怕找不到機遇呢。”說著話，他便衝著孔毓圻的方向微微擺了擺頭。

“三爺，這不挺好的嗎，何故有此感慨？”伴隨他前來的中年人一邊給他泡茶，一邊謹慎翼翼的說道。

那老頭瞥了孔毓圻一眼，便自顧喝茶，那被稱做徐爺的中年人倒是含笑還了一禮，道：“老先生謬讚，不過是一點鄙意罷了。”微微一頓，他才接著道：“公主下嫁孔府，不過是朝廷為促進滿漢聯婚的垂範之舉，順帶明示朝廷尊孔崇孟，尊師重道之意，不過......。”

曆經數十年下來。京師固然另有表裡城之分，但是旗民早已混居，不獨內城如此。就連防備森嚴的皇城也被民人商家慢慢滲入，分城而居早已成為一紙空文。

“那說近點的。”白叟斯條慢理的啜了口茶，才道：“康熙三十一年，距今不過二十餘年，當時訛傳朝廷將有如漢製選侍之舉（官方選美入宮），舉國若狂，非論城鄉，有女之家，婚配者紛繁，不管年齒，不擇家世，朝傳庚帖，晚即結婚，儐相樂工，馳驅不暇，你當時已經知事，對此應當另有印象吧？”

“以是才說世風日下。”老頭冷冷的道：“順治五年，朝廷建議滿漢聯婚，是甚麼風景，現在又是何風景？上門提親者，趨之若鶩，可謂是截然分歧！之前是避之唯恐不及，現在是主動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