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八章、臨死拉墊背[第2頁/共3頁]

“搜宮的時候，臣妾並未看清埋在花木下的巫蠱娃娃上頭寫了誰生辰八字，但想必十有八九就是敦嬪方纔短命的小公主的。”皇後緩緩到來，她嘴角噙著嘲笑，“要搜宮的是敦嬪，也一樣那麼偶合就搜出了敦嬪想要的東西。皇上莫非一丁點都不思疑嗎？”

皇後眼中的淚水滾落下來，“皇上，若論暴虐，臣妾那裡及得過您十之一二？！”——女人這輩子，最要緊的不過就是丈夫、孩子和母族父兄，她的丈夫不愛她、兒子短命，獨一懷念不過就是母族親眷了！

“臣妾……明白了。”皇後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幾個字。

胤禛神采一刹時陰沉，他冷冷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朕看一定！你臨死了，竟還要誹謗朕與貴妃！死不改過！”

“甚麼‘旁人的孩子’？那是朕的嫡親骨肉！！”胤禛暴怒如雷，“即使李氏有錯！朕的孩兒有何錯之有？！”——即使李氏當年氣得皇後難產，皇後過後要殺李氏便罷了！憑甚麼要傷害朕的孩兒？！

皇後抬眼望了本身的丈夫一眼，“臣妾方纔所言，句句失實！如有半句虛妄，便叫——”皇後咬了咬牙齒，“便叫臣妾母族舉族不得善終！！”

胡忠良一時語塞，很久才道：“主子冇甚麼本領，現在獨一能為娘孃的做的便是查明本相，起碼不叫您抱屈。”

胤禛心底一沉，放在才九州清晏，那兩隻巫蠱娃娃的確有些分歧之處。以皇後現在的孱羸身子，的確是冇法親手製作巫蠱娃娃了，他原覺得是皇後身邊的宮女替她做的……

皇後心中隻覺哀思萬分，皇上……這是要讓她自裁啊！

聽到“廢黜中宮”四字，纔剛站起來的皇後再度渾身一軟，又一次噗通倒在了冰冷的空中上，渾濁的眼中儘是絕望。

皇後苦笑，皇上對她的思疑，竟深到如此境地，連如許的實話都不肯信了！皇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巫蠱之術，不管一次還是兩次，都是極刑。臣妾冇有需求扯謊！”

“但是——另一個巫蠱娃娃並非臣妾所為！”皇後又俄然喊叫道，“臣妾隻謾罵了貴妃，另一隻巫蠱娃娃是嫁禍！”

但是皇上卻給了她這個挑選！若她自行了斷，那她母族便仍然是光榮的後族！她若苟延殘喘，那母族將不複統統榮光！——地府之下的阿瑪，隻怕也會將她這個女兒視作熱誠吧？！

皇後俄然“嗬嗬”笑了，笑著帶著調侃：“皇上方纔說貴妃賢惠？嗬嗬，在臣妾看來——隻要不愛，才氣真正賢惠！”

胤禛攥起袖子底下的拳頭，“你是皇後，朕會給你最後的哀榮。以是，彆臟了朕的手。”

皇後深深胡忠良一眼，擠出個苦澀的笑容，“本宮落魄至斯，你還肯跟在本宮身邊，經心儘忠。有你如許忠心的寺人，本宮即使將死，也感覺太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