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問終身所為何[第2頁/共4頁]

玄燁微轉念，曉得仍然問得是沈如是。這一次，他冇有狂躁。他曉得對方彷彿在通過這個題目，想體味或者“點化”點甚麼。就當真在腦筋中思考起來。

“相許”，太虛誕了些。不過沈如是如果死了呢？彷彿是一件殊偶然趣的事情！玄燁俄然有些擔憂了。他接連死了好幾位皇後，沈如是……沈如是不是皇後，約莫無事吧？

那老衲嘴角含笑，點頭感慨道：“說得就是你我父子罷了。普天之下冇有得不到的東西。久而久之，竟也不曉得，有甚麼是真正想獲得的了！”又提及易經盈虧之道來。

答完，又想。不錯，妻者齊也，沈如是――如何能夠！

那老衲笑：“津潤這臭皮郛罷了……”

玄燁心中有一陣衝動,衝動後有點暗生不滿。固然他帶著沈如是一同來清冷寺,也存著“見家長”的設法。但是,他老爹一句也不問本身，打頭兒一句話就問沈如是,竟然還因為這個啟事才讓他進的屋子！這也讓玄燁不免有點謹慎眼兒了。這傢夥拉拉雜雜的想著這些，便隨口答道：“陪在兒子身邊的人罷了。”

玄燁隻感覺暴怒無處宣泄，伸手也抓了沈如是做例子：“她是漢人！我不管如何不成能娶她！就是情願她做老婆也是一樣……你看，這普天之下，總有人力不能為的處所！你，你又何必求那或者一輩子也想不明白的東西？就在塵凡裡，上有高堂下有後代，衣食住行，有甚麼不好！為甚麼，為甚麼竟然就削髮了呢！”他聲音終究有些沙啞。這是他想了多少年的題目，此時竟然詰責出來。卻有彷彿並不是為了一個答案！

那老衲含笑不語。

玄燁愣怔中冇來得及多想，先有些詭異的欣喜之情冒出了頭來：自家老爹還是很有學問的，不像祖母罵的，是個‘隻曉得情愛的混賬’……

“或者……”

…………

那老衲手裡珠串一轉，昂首竟是一笑。這是他這天第一次笑，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黃袍如何，紫法衣如何，本來就是一樣的。我是來到這裡幾年才漸漸想通的。至於我說你‘迷了眼’，原也是同一個事理。這人間有太多繁複無趣的東西。‘明心見性’也不過是認清楚本身是誰罷了……”

玄燁幾近愣了下。“老婆”這個詞對他過分陌生。疇前他都是叫“皇後”的。“帝後”固然也是伉儷，但是倒是共掌天下令人敬佩效仿的榜樣。大師一世以內榮光共享權力無窮，決不是磨難攙扶禍福與共生兒育女那種味道上的伉儷。這個刹時，玄燁暗自憂愁自家老爹莫非腦筋壞掉了？他有點驚詫的立即答覆：“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