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舉頭三尺無神明[第1頁/共3頁]

四肢胸腹，身材的每一塊肌肉，彷彿在這股決計之下連接起來，一拳擊出便能貫穿滿身的力量，他有一種感受，這時候即便不消兵器，同李虎李豹兩個兄弟正麵相對抗，也有實足掌控擊敗他們。

二人相視一眼，都感覺訕訕。

大太陽底下，很多人都不由打了個寒噤，這個期間人們都是崇拜鬼神的，而神婆就是相同神明的人，想想方纔李青山竟說“舉頭三尺無神明”，說不定真的惹得神明發怒。

劉管事也不回話，他們都是經曆了很多風霜，極其曉得明哲保身，毫不肯為了意氣之爭去犯險。

“小安，小安，奶奶返來了。”神婆俄然沙啞開口，滿臉皺紋的臉上揚起詭秘的笑意，絕對談不上慈愛。

李青山回到茅舍中，青牛不知跑到那裡去了，大抵是又去為他捕獵去了。

神婆隻說這是閻王有請，誰也救不活，但那家孩子的大人卻不依，孩子的娘更是每天在神婆門外罵街，此事對神婆在村裡的威望有極大的侵害，但過不幾天那孩子的娘竟俄然病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舉頭三尺無神明，我即神明。公道不在民氣，在我手中。

他本來忿忿不平，一心要出一口惡氣，乃至殺人也在所不吝。此時隻覺瞭然有趣，將刀一收，再不睬會院中席上諸人，回身便向門外走去，眨眼間便走的無影無蹤。

劉管事決計不吃這麵前虧，服軟道：“二郎，那幾畝地，你想種，就拿歸去吧！”

長工們白吃一頓酒菜，又看了一場好戲，心對勁足的散去，口中群情的都是李青山，臉上儘是佩服的神采。

“甚麼，你竟敢不聽奶奶的話……”神婆的臉驀地變得猙獰起來，一陣的欺侮喝罵，手中搖起一個銅鈴。

他趁著酒興，又練起《牛魔大力拳》來，三招最根基的架式，他已是熟的不能再熟，身材主動舞動起來。腦袋裡還在回想本日所經曆的統統，看起來那樣可駭的東西，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如果在劉管事家門前，他因驚駭而逃竄的話，又怎能看破此中的奧妙。

李青山得償所願，抬頭大笑：“本來這世上另有公道在！”笑聲忽的一收，低著頭臉上神情變幻，時而凝重時而豁然，此中竟異化著一絲說不出的哀思，望向手中短刀：“公道本來在這裡。”

“小安，奶奶跟你說，有人欺負奶奶。”

劉管事擦了擦頭上的盜汗，心知再想要構造起人去對於李青山，已是難上加難，他當然把握著地盤，但長工並不是他的仆從，不會任憑他差遣，即使是仆從還能暴動，如果激得統統長工一起反對他，那可真是糟糕之極。

他皺著眉頭，喃喃道：“舉頭三尺無神明，公道隻在刀裡。舉頭三尺無神明，公道隻在刀裡……”不由得聲音越來越大，聲震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