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遊記—人神之間[第1頁/共3頁]
佛門泛博,普度眾生,並非虛言。
不過我很快就豁然了,會有如此念想,不過是懷著一種隔岸觀火的輕鬆姿勢,假定回到幾百年前,餬口在一個布衣家庭,不是那麼高興的穿越,就是作為一個前人而存在,瘟疫、災荒、戰亂無處不在,就算剛好餬口在一個承平亂世,一場感冒、一個小吏,氣候不謹慎熱了一點,雨不謹慎下的多了一點,都能夠將你的餬口打入深淵,想想都感覺可駭。
因而我向這位天下上最巨大的心機大夫拜了一拜,回身走出大雄寶殿,感受過驚駭、不安、痛苦的人將會明白他存在的意義,他曾立品於火海當中,以其光芒萬丈來感化世人。固然無人曉得極樂天下是否兌現,但總算讓這座火宅冇那麼煎熬。
但正應了那句古語“山不在高,有仙則靈”,若定要在中國前人中評出一個“仙”來,李太白當之無愧,號曰“詩仙”,想他遙隔千裡以外,憑著一杆狼毫,點化了這座“天姥山”,令它從群山當中脫穎而出,鵠立在文明的長河中,此般手腕,也真與神仙無異。
“公卿有黨排宗澤,帷幄無人用嶽飛!”
一佛,一仙,一神。
如果大佛有靈,聽到我這番言語,不知是會一招如來神掌打下來,或者拈花一笑,瞭然於心呢?
王小波說過,“一小我隻具有此生此世是不敷,他還應當具有詩意的天下。”
這是一座很大的寺廟,有很大的地區,有很大的佛字,很大的雕像,很大的殿堂,很大的高塔,公然是佛門廣“大”的“大”梵刹啊!
好了,這就是我的紀行,彷彿不如何像是紀行,冇記錄甚麼好吃的好玩的供大師參考,反倒滿是小我的感慨,不過也冇甚麼不好,國畫不重畫形,而重適意。我感覺比起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更加要緊一些,不然千萬人所見所聞也不會有太大彆離,又有甚麼興趣。
對了,《夢遊天姥吟留彆》中,我最喜好的一句是“惟覺時之床笫,失向來隻煙霞。”剛好我的署名是“等胡蝶飛走,等黃粱熟透,等月上梢頭”,或許還能再加上一句“等煙霞散儘。”
但還是忍不住擔憂,玄奘萬裡西行才取到的真經,曆代高僧所奉上的平生,億萬僧眾所信奉的統統,如果釋迦牟尼隻是一個俄然異想天開的大族子,那豈不是一個天大的打趣,並且持續了千年,貌似還要持續下去。
厥後進入殿中,看到那尊嚴肅的神像,纔算是解開了迷惑,這裡供奉的並不是胡想出的神祗,而是汗青中實在存在的人物――宗澤。
吃飽穿暖的當代人,尚且要為了煩惱找心機大夫谘詢,如果連生都難以實在保障,又有誰能來安撫呢?軟弱如我,恐怕早已蒲伏在他的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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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尊高高在上的神像,不但冇有一絲衝突,反而奉上雙膝,由衷的拜了一拜,知人可覺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