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水新的來曆[第3頁/共4頁]

而水新冇有，冇有疇昔，冇有影象，冇有家人。

水新歡暢地揮動著剪刀，拿起一縷頭髮，就要剪下去。

“喂……”

“嘿，彆不美意義嘛，下個月在江南盟，你還籌算找野雞嗎？江南的女人特水靈，我聽人說的，你――”

這回，不但店小二，另有賬房、打尖的客人，齊齊把目光投向水漸，先是驚詫，再是茫然，再是爆出一陣大笑。

“不如師弟去睡我那邊的床吧，應當已經和緩了。”水漸暖和地說。

一天的顛簸啊，夠累的，養足精力才氣再戰嘛。

水靜憤怒地望著水新，持續碎碎念：“覺得我不敢揍你嗎……就你那點程度……如果不是師尊叮嚀了……我必然要讓你嚐嚐我水靜的十大酷刑……”

這時，水新從他身邊站起，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手掌平坦，掌心朝上，向大師先容水漸那顆――禿頂：“諸位，這技術，看到冇有，多潔淨，多油滑，摸摸，手感特彆好，冇有一點毛刺兒！這恰是水新推頭店新出的禿頂辦事，不管你是想削髮，想行動藝術，還是想給頭皮透透氣，歡迎你來水新推頭店！”

近處兩桌跑鏢的男人不竭拍著桌子大笑，遠處一桌峨嵋派的女弟子捂嘴揉肚子，笑得七扭八歪，連門邊啃饅頭的老乞丐也嘿嘿笑個不住，差點摔到門檻這邊來。

水漸翻身過來，正對著水新：“你冇有家人，冇有朋友，熟諳你的人都死了，你是師父和我在寒鐵崖下發明的，是魔教逼死了你百口，另有你，你差點就摔死了。”

“睡吧，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水漸重新躺下，仍然麵朝裡，隻給水新留了個後腦勺。

“甚麼？”

“你莫非不是想紮死我？”

“大師兄，水涼了啊，能不能費事你用內力加熱一下？”

水新不由自主退了一步，站直身子，憤怒地瞪著水漸：“你不想答覆，就彆說話好了，睡你的覺去吧！”

月光自他肩上灑落，唯獨那張俊臉，逆光中看不清神采。

……

“你管得著嗎？”水新瞪向水靜。

路過的堆棧小二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嘿嘿，現在是報仇時候，大師兄，祝你有個好夢……”水新麵帶壞笑地站在床前，揚起了剪刀――

水新摸摸下巴，他最喜好提水漸討厭的事了，他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搭在水漸肩膀上，抬高聲音：“冇乾係，冇人能聽到我們在說甚麼，如許問吧，你糟蹋過多少好人家的女人啊？這三年――不成能都那麼順利吧？”

水漸微微一笑，冇說甚麼。

“你要乾甚麼？”水漸用非常凝重的語氣問道，兩眼仍然緊緊盯著水新。

“我像嗎？”

“真的是魔教逼死了我百口？”水新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