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馬鞍[第1頁/共4頁]

俄然間，魚群再次崩潰，這回彷彿是從內部崩潰，不知是不是兩波魚在生長方向上起了爭論，能夠有的以為圓球體可攻可守、無懈可擊，有些卻覺得龍捲狀張弛有致、所向流行！

我一驚！從半昏死的狀況下復甦過來，並不是因為麵前這一幕有多刺激，而是我清楚地瞥見，這頭海豚的背脊上竟然掛著一具馬鞍！

我探出水麵再猛吸一口氣，怕大腦還處在缺氧的狀況下看不清楚，心想剛纔那頭套著馬鞍的海豚，不曉得是錯覺還是幻覺。

遊動的姿式極其詭異，既不是“蛙”，也不是“蝶”，更不是貓貓狗狗、水獺河狸，完完整全就是一條人形的“魚”！

我想仿照猿方的身法前行，卻有著本質上的辨彆，好似魚和海豹，一個是尾巴豎著長的魚類，另一個則是後鰭橫著長的哺乳類。

沉重、壓擠、堵塞、遏抑……

另有小迪和猿方，檳榔仔與老龜，莫非都在囊膪的胳肢窩或股溝裡夾著嗎？

要不就是猿方頭上的方匣子？具有某種能將水活潑物陸地化，或陸活潑物陸地化，乃至產生“魚鵬化”的竄改嗎？

不管水屍鬼、囊膪、肥膘肉，它們之間存在左券，還是有著共生或三角合作的乾係，總之有一點是明白的，它們絕對是一夥。

莫非我已經到了另一個天下？掛掉了？

感受認識的節製已經冇法持續壓抑身材要求呼吸的本能，好似到了一個臨界點，感到到的時候也隨之放慢……

如此死去，下輩子也投不了甚麼好胎，不是轉天生水屍鬼，就是變成湯圓餡。

正在進退維亟之時，俄然看到一股漩風狀的魚群從麵前顛末，綠油油金燦燦的，每條隻要一拃來長，體背青綠，身側均帶有一條黃色光芒的縱帶，像是一群金色的小沙丁魚。

疑似之間，魚群四散後又重新構建，由兩波變成一波，漸漸從旋渦狀轉動成圓球狀，把銀色異物再度裹了歸去。

我幾近跟它感同身受，已然對峙不住，底子顧不得甚麼裝死的戰略了，扭解纜軀掙紮起來！

套著馬鞍的海豚接連撞擊囊膪，我感受被夾住的下半身鬆動了很多。

莫非確切是山海經中的異獸？

除非轉天生一棵人蔘，先活個幾千年變成精怪，以後再不謹慎被某個十世的善人采到，磨成粉做成人蔘湯圓，助他服下後昇天成仙，也不枉我粉身碎骨，投胎做了一世植物。

時不我待，隻爭朝夕！

偌大的海疆竟成了它的小泳池，很快打了個折返。當我再次把頭浮出水麵的時候，正趕上一陣微弱的海風拂麵而過！

麵前恍忽呈現一道亮光，跟從一條魚影挪動，很像話劇裡為了凸起某個角色而打出的舞檯燈光，貌似是從我的視角裡放射出去的，或許隻是微小的目光罷了。

若按我的口味，下輩子豈不是要轉世成一粒芝麻或一枚寒微的可可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