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甲長收稅[第2頁/共3頁]

這時，院子裡又傳來彆的一個婦人的聲音：“甲長老爺啊，我本年快六十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再給脫期些日子，待我家仕義湊到稅額再補交。”

一名公差大怒，一掌推開她，道：“賦稅不繳還出言不遜，你要再敢禁止就把你抓到衙門！”言畢，推開牛圈門，牽出了耕牛。

李過一聽，心中大驚，他加快腳步趕到院中，麵前的一幕讓人驚呆了。方纔那名癱坐在地上的老婦人倒在血泊中，中間的石凳上還濺有血跡。而另一名婦人趴在一旁，哭成了淚人。

看到這一幕，李過胸中肝火中燒，他從速回身走出院子，想到那邊園中討個說法。他出了院子，才行了幾步，便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娘啊，娘，你不能死啊！”

甲長甩開老婦人的手，往中間站了站，冇有說話。

見過甲長的嘴臉，他是個喜好拿著雞毛適時箭的人，李過不由得替那對婦人感到擔憂。

每當劉氏父女不在家的時候，李過老是感覺無聊。如果放在宿世，怎能夠會無聊呢？KTV，酒吧，電影院，隨便那裡都能夠消磨時候。家裡有個房間是劉士禮常日接診的處所，內裡有很多醫書，可李過對那些東西確切不感興趣，如果有《洞玄子》之類的藝術作品倒能夠抽暇研討一番。劉二妮的房間李過也偷偷去過，房間很樸實，不過清算得特彆潔淨整齊。

聽到甲長二字，李過不由皺起了眉頭，自前次打過交道，便對他無甚好感。

甲長一聽，急道：“幾位大人放心，朝廷要的賦稅，我劉家村定會分毫不差！”說著，他又扭頭對癱坐在地上的婦人道，“宋大姐，你也聽到了，稅是朝廷要收，我隻是按章辦事，這稅款還是你們主動上交為好！”

上午，劉士禮去了隔壁的宋家村，因為宋誠懇家的孫子生了病，劉二妮則像平常一樣，去村頭的溪邊漿洗衣物。本來院子裡是有水井的，可劉二妮卻說小溪裡洗衣服潔淨，李過不明白究竟有甚麼辨彆。

坐在地上的婦人泣道：“甲長老爺，諸位大人，老婦家中確切無錢，這稅真是湊不齊啊！”

甲長霸道道：“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了，但賦稅是朝廷覈算的，各家各戶按冊征收，如果冇有銀錢，用稻米兌付也能夠。”

甲長俄然喝道：“如果不肯出錢，圈中耕牛亦可抵稅！你們可想好了！”

甲長道：“宋大姐，現在朝廷的差事不好乾，上頭的公文蓋著大印，咱一平頭老百姓，還能說個不？我體恤你們家，本日才上門來，你們總不能讓我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