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 預謀[第2頁/共3頁]

但冇有查出來不即是查不出來。之前不查首要還是因為不敢查：把小官小吏都抓了，上麵的文官又不懂行，胄案就要停擺。

李不棄說：“好，那就接著說下回。”

那位被李不棄趕出胄案的老主事當每天剛黑就叩響了侍禦史知瑣事、鹽鐵副使劉湜的家門。應門的蒼頭曉得這個自家官人的同年邇來與官人走動頻繁，趕緊給他通傳出來。很快老主事就給領到劉禦史的書房。

把世人送走後劉湜嘲笑一聲：“哼，李不棄，你到了胄案一下子就獲咎了這麼多人，看你能蹦躂幾天。”

老主事臉微微一紅：“這是天然。隻是子正老弟，李不棄說要彈劾老夫，隻怕影響到老夫考成，此事……”

張英娘趕緊說：“講到子牙西岐逢呂嶽了呢。”

“天然是曉得了。李不棄拿這些嚕囌俗務考校進士確切是錯的，隻是他聖眷正隆，以這等小事把官司打到陛上麵前也不會有效。現在善長兄就如許分開胄案，就難再插手胄案的事情，你這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劉湜和王拱辰都是三司內部的人，對軍火作坊盜賣資材的事情都有所耳聞。隻是那幫小官小吏手腳世故，向來就冇有給查出馬腳，他們也不好究查。

回到屋裡拿出一本劄子又在上麵給李不棄添了一條“逼迫文官，任用私家”的罪行。在這條罪行前麵另有“夥同小吏倒賣軍火作坊資材”和“貪汙調用公使錢”兩條罪名。

以是這位同年不答李不棄的題必定是真的不會，“有辱斯文”就是個擋箭牌罷了。不過這事兒他不會說破，文官們都不肯意理實事，不但操心還輕易惹是非，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誰也不消說誰。因而劉湜立即岔開了話題：“隻是如許一來冇有善長兄盯著李不棄，隻怕拿不到他的錯處。”

但是凡事最怕當真，隻要禦史台鐵了心查，連累再多的人也不怕，這事兒必定能揭穿出來。到時候隻要李不棄管著胄案，先栽他一個與盜賣資材的小吏分贓的罪名再說，就算栽贓不成，李不棄一個羈繫不力的罪名是逃不掉的。至於“公使錢”，就是大宋官員的軟肋，禦史一查一個準，畢竟公使錢的用處太龐大了，難說明白。

劉湜現在身上職司一大堆：尚書禮部員外郎兼侍禦史知瑣事、鹽鐵副使、同判吏部流內銓，這就是因為秉承宰相的授意彈劾尹洙私用公使錢，使尹洙罷官後獲得了汲引。

劉禦史本身就是鹽鐵副使，三司的事天然不成能瞞過他。老主事便說：“你都曉得了？”

最後他隻得給老主事打了包票：“善長兄放心，李不棄如許屈辱讀書人定然很多人都看不慣，李不棄一定能彈劾了你。既然你在胄案不能待了，我跟計相說一聲，讓你去彆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