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欲蓋彌彰的告狀[第1頁/共3頁]

“任憑大人指教，若能找回，千恩萬謝。”

刑律森嚴，殺人償命，萬金難贖啊。”

“現在曲藝在那邊？莫非也在皮安龍家麼？”宋慈吃驚不小，你鄒腐敗好胡塗呀，知根不知底如何能夠輕信呢？豈不是用肥肉填虎口麼？

皮安龍本是一番虛情冒充，毫不會寫甚麼便條。等了幾日不見鄒腐敗來取銀子，內心正嘀咕，後聞鄒腐敗涉嫌殺妻，必死無疑，便動了點心眼，旨在吞下那包紋銀。

鄒腐敗則說，朋友之問信義為本。何用條據？見證人倒有一個，那就曲直藝……

這類雕蟲小計如何瞞得了宋慈呢？一眼便看破對方的五臟六腑，投井下石啊。彆說鄒腐敗是不是凶手尚不決論，即便他真的殺了戚蘇娟，那銀子亦有歸屬不是？這叫世風日下，民氣不古，宋慈心中忿忿，卻不動聲色。

這吳觥十年前死了老婆，尚未續絃，對戚蘇娟端倪傳情，各式挑逗，摸一把捏一把的事是有的，可冇有睡過戚蘇娟，對簿公堂又如何？

衙役跟蹤盯梢，摸到了一些環境。回衙向宋大人稟報，建議逮捕吳屠戶。宋慈冇點頭也冇點頭，隻說暫不打草驚蛇。

“吳觥哥，不瞞你說，蘇娟是被殺豬刀捅死的，這三裡五村除了你誰另有殺豬刀？衙門正在究查，十兩銀子恐怕……”

“恰是。”鄒腐敗見宋大人吃驚，情知不妙，“曲藝如何了？是我害了她呀！”說罷熱淚盈眶，淒慘不堪。

“若找不返來呢？”宋慈瞪他一眼。“傳聞你是鄒腐敗的好友，現在他涉嫌殺妻，死在臨頭，作為朋友，就無動於衷麼？嗯？”

宋慈長歎短歎，看來朋友不過如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令皮安龍先歸去，待鄒腐敗殺人案子審完再捉盜賊不遲。

“倒也是。”皮安龍似笑非笑，“若老弟不放心，我寫個便條，今後也有個根據，若老弟誤記為二萬兩，如何說得明白？”

“不必，不必。多則五日少則三日弟便取回，哪就誤記？”鄒腐敗信賴朋友超越了本身。若寫甚麼便條那交誼不就淡了嗎？

那天，皮安龍見鄒腐敗攜來偌大一筆銀兩存放，戲言道：“老弟放在舍間不怕失盜麼？

“小人有汗巾一方乃曲藝所贈，上繡‘曲藝’二字，見巾如見人，大人若肯成全，差人攜汗巾去見她，必來見我……”

皮安龍恰是鄒腐敗的朋友，鄒腐敗從西蜀帶返來的一包紋銀暫寄在他家，昨晚不翼而飛，因而倉促趕來報案，祈求宋大人訪拿賊徒。

吳觥滿臉橫肉，四十來歲，脾氣凶悍，卻也怕吃官司，被戚東勝的話嚇了一跳：“莫非我酒肉有毒不成？栽贓誣告不怕五雷轟頂麼？”

事到現在隻要這個彆例了。

“隻是一麵之交，過從不密……”皮安龍巧舌如簧，“不知大人有何指教？小人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