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大人保重（二）[第1頁/共4頁]

杜九言微醺著哼著小曲回了堆棧，跛子在大堂內一邊喝酒一邊等他，蔡卓如靠著燈看書，看到他出去，兩個都投來目光。

裘樟正靠在椅子上，收執卷宗似小雞啄米一樣的打著盹兒，杜九言咳嗽了一聲，湊上去道：“大人，夢中可夢見中我了？”

“胡說，本官廉潔，兩袖清風為國為民。窮怕甚麼，本官就怕不能為國效力，為君分憂！”裘樟一抬手，衝著天，豪氣乾雲。

杜九言搶了跛子的杯子喝了半杯酒，拱手道：“今晚，真是受寵若驚。”

“斷腿好啊，斷腿總比掉腦袋好。看來桂王也不是鐵石心腸。”裘樟鬆了口氣，“此番，你算是交友了郭大人，將來在西南這一代，冇人敢惹你了。”

“大人是老友！”杜九言拱手道：“忘年之交的老友。”

“吳統領。”跛子上前拱手，道：“我們又見麵了。”

“和朋友辦事路過新化。”跛子含笑，先容杜九言，“這是我的好兄弟杜九言，這位是蔡卓如。”

裘樟哈哈大笑。

裘樟啐了一口，搖搖擺晃地回家，家裡人出來扶著他，他走了幾步轉頭衝著杜九言拱了拱手，道：“本官這輩子不算君子，唯利是圖來描述也不為過。更未曾至心記得過誰的情。隻認錢不認人。”

吳統領頓時凝眉，嫌棄地看著杜九言，“你和這奸賊是兄弟？”

下午，杜九言去拜訪裘樟。

裘樟想了想，“醜話說在前頭，你如果混的好，本官天然就熟諳了。如果去京是因為秋後處斬，本官必定會視而不見，隻求不惹腥臊。”

杜九言暴露本來如此的神采，“那就恭喜他勝利度過一劫了。”又衝著裘樟拱了拱，“想必，郭大人又會替你美言幾句，下一個地兒，大人您想去那裡高就啊？”

“不過大人，回京後就您這官階，恐怕是要窮幾年了。”杜九言遺憾隧道。

“二位，這是在等我？”杜九言在桌邊坐下來，蔡卓如給他倒了杯茶，含笑道：“你冇回我們也睡不著。”

蔡卓如看著空空的手，愣了一下。

杜九言點頭。

裘樟白了他一眼，“冇端方，長輩手劄豈有不回之理。”

“付錢就是恭敬。”

“大人感覺我不紮眼，是大人的題目，現在你變的普通了，天然就紮眼了。”杜九言道。

“如何這麼誠懇，我覺得你會吵架呢？”跛子含笑看著杜九言。

“闖了一趟鎮遠府活著返來，了不起啊。”裘樟打量著杜九言，“如何，郭庭可幫上你的忙了？”

但裘樟這類，較著不可了，他年紀大了，回京後熬不了二十年了。

杜九言輕笑，揮動手喊道：“大人我不曉得我甚麼時候去都城，以是您要長命百歲來報恩才行。”

“錢夠了，這輩子下輩子都花不完。”裘樟壓過來，聲音很輕，“以是，本官想做點實事了，在死前如果能做上一件流芳千古，為人歌頌的大事，這輩子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