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陣地[第1頁/共3頁]
擊退了押懶河部的追兵,呼延庚收束人馬,退往威勝軍,趕回發鳩山大營,搬取家眷輜重。小敵既去,大敵必來,發鳩山大營也不是絕對安然了。步鹿孤樂平率全軍主力,向西去汾州,與河東西路訪察使張灝――就是張孝純的宗子――所部彙合,呼延庚與家眷彙合後再行趕上。又派宣讚和石行方前去絳州(新絳),絳州是李綱宣撫河東時糧草輜重地點,在另一個時空,金兵破隆德後,絳州六十萬貫賦稅被潰兵劫奪一空。呼延庚此主要把絳州的賦稅好生搬運。
“兄長,苦也,鐵浮圖丟光了,兄長快走。”
來的宋將恰是關力原,他雖鏖戰日久,但眼下局勢大好,他是精力抖擻,習室固然英勇,卻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五個回合,被關力原劈倒在地,取了首級。
本來押懶河思恭騎馬超出第一道壕溝的時候,被一柄長槍正中馬腹,身側重甲摔到空中上,一時站不起來,幸虧親兵忠心耿耿,搏命保護,不過身邊的契丹人,渤海人都跑了。宋軍曉得這裡有個重甲將領,便紛繁過來搶功績。
“天德好生,都批示使令,棄械投降者,優加善待;有官不降,卒殺之者,以其官職任命。”呼延庚連帶調出了宣讚、郝思文部眾,傾巢而出。熊明白進犯一麵,彆的人進犯兩麵,剩下一麵虛張旗號,網開一麵。
契丹人無法,跟著押懶河習室往再次往營內殺去。他們通過一個被金兵打倒的帳篷,從這裡超出第一道壕溝,立即就被宋軍的箭矢重點照顧,被射倒一大片。押懶河習室憑著一股悍勇,跟著契丹人順著第二道壕溝走,公然見到前麵宋金兩軍擠在一處在廝殺。
“不但丟光了部眾,連兄長的屍首也未搶返來,你倒是另有臉麵領著合紮猛安。”完顏粘罕嗬叱道,“這孛堇你也就彆做了了吧。”孛堇是女真語中的“王”,即另一個時空中的“貝勒”。以粘罕的本意,要藉機嚴懲押懶河思恭,藉機兼併押懶河部,但這時有個打岔的。
呼延庚望著屍橫遍野的疆場,喜氣洋洋的得勝宋兵,以及跪倒地上乞降的金兵;回想交兵顛末,念及金兵精乾,他連呼幸運,又驚又喜,心潮彭湃,對步鹿孤樂平笑道:“依此一陣,我等便可化汴梁為汴梁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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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婁室在一旁道:“折損三千人,南蠻子那裡來的膽氣?”金兵西路軍是由各個部落結合而成,完顏婁室可不能眼看著粘罕兼併小部落,因而將話題岔開,詳細扣問南關一戰的顛末。
押懶河習室覺得是淺顯的陷馬坑,大急:“還不帶我去救他。”
押懶河習室舉起骨朵,向宋將衝去。
“兄弟莫慌,哥哥來了。”
金兵留在營外的兩千人高低。熊明白所部不過五百人。打擊半晌,傷亡未幾,但殺敵也未幾。幾次衝陣,半步不得前入。苦戰當中,營內如同山崩普通大喊:“韃子儘數被殲!大宋天威,順我者生逆我者死。”